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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使得他连眉宇都不由得紧皱了起来,冷哼着很是不悦。

  恶心?庄容听着这话脸都不由得白了起来,就连话音中都染着些许颤意。

  时若听了出来,收了心底的那股子不悦侧眸看去,见这人面色苍白就连唇都在轻颤,伸手抚了上去。

  只是在安抚了好一会儿这人的脸仍是苍白的很,甚至连身子都不由得轻颤着,眼中还带着惊恐。

  这让他有些疑惑,好好的怎么还怕了,轻哄着询问出声,怎么了,是想着什么了吗?说着还将他整个儿搂在了怀中,安抚着。

  待好一会儿后,惊恐不已的庄容才稍稍被哄了下来,可却仍是有些害怕,以至于搂着时若的颈项那是怎么都不肯松开。

  时若见状虽然不解,可也知道定是被什么给吓着了,也就没有继续逼问他而是抱在怀中一个劲哄着。

  直到怀中传来了低低地呢喃声,他才低眸看了过去,瞧着怀中人不再如方才那般害怕,笑着道:好些了吗?

  恩。庄容乖乖地点了点头,可却是一点儿也不想从时若的怀中出来,反而还往他的颈窝处又依偎了些,很是亲昵。

  又过了片刻,他再次抬起了头,看着时若疑惑的目光,低低地道:阿若,你会恶心我吗?

  恩?时若听着这话有些不解其中之意,但也没多想,毕竟这人脑袋里总是能想许多乱七八糟的事。

  他伸手轻捏了捏庄容漂亮的面容,低眸又在上头落了个浅吻,道:我为什么要恶心你,难道是师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话落还低笑了一声。

  要想庄容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他想除非整个神州都毁了,不然绝无可能。

  只是这想法才落他却听见庄容低低应了一声,就好似在他的心口狠狠刺了一刀,疼得他连面色都不由得暗沉了些。

  疼意之下更有阵阵酸涩溢了上来,他搂在庄容腰间的手都不由得收紧了些,眼底也都是暗色。

  是对其他人动过心吗?

  不知为何,一想到庄容曾经真的喜欢过别的人,他便觉得心口疼的厉害,疼的想要将其撕开。

  他想要问问是不是如此,可他没有,因为他没有资格。

  所以在庄容抬眸看来时,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指尖一点点挤着入了他的口,低笑着道:师兄我不想听。

  他可以接收庄容曾经对别人动过心,是自己亏欠他,是自己伤了他。

  可这也不代表他可以若无其事的听着庄容同别人的欢喜,那样他会忍不住,忍不住杀了那个曾经让庄容动心的人。

  这个傻子是自己的,从自己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就是自己的,谁也染指不得。

  哪怕那个人会是自己的师兄亦或者师弟,都不可以。

  酸涩的刺痛不断地在他的心口蔓延,使得他捏着庄容舌尖的力道都加重了些,甚至还往他的喉间探。

  阿若。庄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意给闹得惊恐不已,想要出声可却被探入喉间的指尖给压了回去,更有阵阵呕意涌了上来。

  他有些难受地扬起了头,眉间微皱着连身子都不由得轻颤了起来,漂亮的清泪从眼角快速落下染在了泉水中,激起了一片涟漪。

  待片刻后,他实在是受不了的哭了起来,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般缓缓滑落,晶莹剔透。

  时若看着他哭,心底的郁气稍稍散去了些,满是无奈地收了手将人抱在了怀中,吻上了他的唇,缠绵安抚着。

  他知道方才的自己有些过了头,可嫉妒却让他根本无法理智,真的无法。

  直到怀中的哭声渐渐消散了些,他才低眸靠在了庄容的颈项边上,低低地哄着,是我不好,对不起。

  阿若。庄容这会儿也有些缓过来了,可喉间的疼意却也是极深,那被手指拂过的地方好似在上头划出了伤痕般疼的难受。

  只是他并未去理会这些,知道是自己的事惹恼了时若,哭着搂上了他的颈项,解释着道,阿若你别生气,是我不好,那一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脱你的衣裳,阿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话音中的哭声越来越重,后头竟是连嗓音都哑了。

  恩?时若听着这话愣了一会儿,显然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些。

  难道不是对什么人动了心吗?怎么还同衣裳扯上关系了。

  他有些恍惚,但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自己吃醋嫉妒结果还把人抱在怀中折腾,并且还极其恶劣。

  这让他很是自责,搂着他低声安抚着,道:乖,是我多想了,我怎么舍得不要师兄,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只有我一人能看到。

  真的吗?庄容哭着看了过去,眼底的惊恐也在此时散去了些,又道:阿若真的不恼我脱了你的衣裳吗?我真的好喜欢阿若,真的好喜欢。

  时若听着他的一声声喜欢只觉得心里边儿的郁气全散了,抬眸亲吻着将他的眼泪全数吻去,哄着道:不恼你,师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低低地哄着。

  果然自己闹哭的人,跪着也得哄回来。

  只是他突然又愣了,好好的脱自己衣裳做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他恍惚地看着怀中委屈的人,道:什么脱衣裳?

  虽说庄容以前因为痴恋自己确实做过许多说不出口的事,可脱自己衣裳他还是第一回 听,还说那一日,弟子酒宴那一日吗?

  恍惚之下他不得不又去回想弟子酒宴那一日,虽说也不大记得但若细想还是能记起些事来。

  那一日他并没有同庄容坐在一块儿,庄容那个笨蛋也不知道是生什么气,躲在云鹤峰不肯去参加酒宴。

  他也没在意,酒宴上也只被二师兄几人多灌了几杯酒。

  也是那时起思绪就有些恍惚,不过打了巍师兄那会儿到是挺清醒,等回了云鹤峰后便彻底断片了。

  果然醉酒就是误事,后头的事他是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早晨醒来时自己连身衣裳都没穿,□□的睡在床上。

  难不成是那时?

  意识到这,他捏着庄容的下颌又在他的唇上落了个浅吻,瞧着他满脸的委屈,笑着道:那一日晨起醒来时我的衣裳都不见了,是师兄脱的?

  如果是这样解释的话,确实能够解释通为何自己没有穿衣裳了。

  他那会儿不怎么喝酒,一喝就断片,但也大多都是合衣到天亮,可从未出现过□□的时候。

  现在庄容又说了这话,看来那一日自己的衣裳定是他给脱了。

  越是这么想他便越是如此觉得,亲吻着在庄容的唇上啃咬缠绵着,将属于他的甜腻全数卷到了自己的口中,直扰的这人因为难耐而低喃出声才又哄着道:是不是,是不是师兄给脱的?说着还落在他的颈项上,好似安抚般在上头啃咬着。

  第二百九十六章

  阿若,我不是故意的。庄容被这么缠绵痴迷给晃了神,尤其是时若哄着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宠溺,让他一度沉沦其中。

  这也使得他不再落泪,而是迷迷糊糊地开始交代自己背着时若做的那些偷摸之事,那一日夜半阿若你回来时醉的厉害,还分不清我是谁,你让我脱衣裳我就帮你脱了。话落还轻轻的抿了抿唇,喉间涌来一声低低地呢喃。

  继续说。时若听着他的呢喃又在他的锁骨上嘶磨着,指尖还落在身前轻抚舒缓,笑着又道:你还做了什么,如此好的机会,师兄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做吧。

  自己喝酒会断片几个师兄们可是清楚的很,庄容自然也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