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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他这么大张旗鼓,难道真的不是为了带上自己?

  “霍队,我会开锁,还会翻窗,很好用的。”简沉追加筹码,用最老实巴交的语气,说出了非常不老实巴交的话。

  霍无归眯起眼睛打量简沉,像是在思考什么:“会把风吗?被人发现知道怎么封口吗?别人大喊你知道怎么让他闭嘴吗?”

  简沉小心翼翼地皱眉,开始深思霍无归真的是那个公大首席、所有老师交口称赞的学院派精英,八风不动、严谨慎独的圣人君子吗?

  犹豫再三,他小声道:“会……一点吧?”

  坦白说,指控卢洋伪造保护文物,确实是一项严重的罪名。

  如果最后证实这个荒诞至极的猜想是错误的话,他不希望只有霍无归一个人背锅。

  “一点也不能会!你还有没有一点点身为警察的意识了!”霍无归扫了他一眼,“这里是海沧市北桥分局,不是你爸的农场!”

  简沉一愣,突然觉得十分委屈。

  这是诱供!钓鱼!

  他默默从塑料袋里掏出香肠煎饼啃了一口,回身踱步朝所里走了两步,拦住刚要出门买晚餐的杨俭道:“小杨警官,我请你吃煎饼——”

  一只手横空抢走煎饼,霍无归对着满脸敢怒不敢言的简沉道:“还不赶紧上车!”

  第17章 胜负

  简沉赢了,但是输了。

  宁纬路纺织三厂家属院外,一辆杜卡迪v4突兀地出现在破败的大院门口。

  二十二年前,纺织三厂曾容纳了上万人,盛极一时。

  厂区连着家属院,孩子们在附属医院出生,在附属学校读书,工人们在厂区的电影院里约会,又在厂区的医院里生儿育女。

  还没有成为教授的卢洋在这里和妻子严桂芹结婚,卢琳也在这里出生。

  命运的丧钟在一个女人身上敲响,也响彻偌大的家属院,严桂琴死于羊水栓塞的同年,纺织三厂落下了帷幕。

  “下来吧,到了。”霍无归熄了火,价值不菲的机车随手停在一片荒草地里,“再磨蹭天就黑了。”

  当年堪比一座小型城镇的家属院,如今四处弥漫着腐败的气息,简沉从车上跳下来,半掩着鼻子道:“这是哪?”

  “纺织厂家属院,卢洋和严桂芹的婚房在这里。”霍无归言简意赅。

  海沧常年湿热多雨,家属院外放置的杂物早已腐朽不堪,连露天的楼梯栏杆也锈蚀殆尽。

  简沉掩着鼻子瓮声瓮气:“为什么不去他家或者他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