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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2 / 2)


  男人把话说的这般露骨,谢明意眼皮跳了跳,说的像是她欲求不满似的。

  她咬着牙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你在楚京私宅的时候住的是我的宅院,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如今到庄子里,你除了为我暖床也没其他用了。”

  看着狗男人抚琴的手差点将琴弦截断,她冷声刺激,“就是暖床,侯爷做的也不甚好。以后,多多反省自己吧。”

  反省什么?祁朝晖气笑了,索性也不抚琴了,凤眸幽深地凝视着她。

  谢明意耸了耸肩,神色从容地去了净室沐浴,走到净室门口的时候没好气地唤他,“既然知道要伺候我,还不快过来服侍我沐浴。”

  他不是要为她解开心结吗?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他自己知道以往的言行举止有多么的不尊重人。

  祁朝晖隐约摸到了女子的意图,唇角噙着微笑,动作优雅地脱了外袍,“愿为夫人效犬马之劳,伺候夫人沐浴旭之乐意之至。”

  他一说旭之二字,谢明意灵光一闪想起了以前他的旧情人江宛宛,一口一个旭之叫的亲密极了。旭之是祁朝晖的字,除了亲密的家人和友人一般人不会这么唤他也不好这么唤他。

  谢明意扯了扯嘴角,脸色淡了下来,她命那人背过身后,下了浴桶,洒的花瓣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段雪白的美背和乌黑浓密的发丝来。

  “过来吧,动作老实些。”谢明意提前警告他。

  淡红色的花瓣、雪白的肌肤和乌黑的头发交映在一起,视觉冲击之下,祁朝晖眸色骤然加深,抬手握着头发轻轻地为她清洗起来。

  谢明意闭着眼睛,感受水的温热,并不说话。

  等到他拿了布巾绞湿发的时候,她才淡声开口,“侯爷手艺挺熟练的。”

  祁朝晖见她这般淡定自若,神色不明,低哑着声音道,“本侯十四岁便去了军中,起先是做个小兵。行军之时衣食住行都要自己动手,有时没有水十天半个月都洗不上一次澡,碰到湖泊溪流就脱了衣服清洗。”

  闻言,谢明意心中一动,原是这般,看来狗男人能得军心不只是因为他的战功和家世。

  头发半干的时候,祁朝晖拿了一只簪子将她的头发固定在脑后,女子修长白皙的脖颈也露了出来,再往下便是精致的蝴蝶骨。

  他的眼神愈发幽深,大手覆了上去,不过并未逾矩,而是一丝不苟地为她清洗。

  水已经没那么热了,谢明意却觉得背后像是贴着炽热的火,有些呼吸不稳,最后开口,“我沐浴好了,要更衣。请侯爷你出去吧。”

  净室里水雾氤氲,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祁朝晖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去,只在额间有青筋凸起,显然是忍耐到了极致。

  听到脚步声消失,谢明意脸色微红,翘了翘嘴角从浴桶中起身。不得不说,被人伺候的感觉是不错的,怪不得以往狗男人喜欢理所当然地使唤她。

  她换上一身浅色的寝衣,拿下簪子,任发丝垂在肩膀上,慢悠悠地从净房中出来,视若无睹地经过目光灼灼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嘉安和嘉宁对庄子有些陌生,你去厢房陪他们吧,我要歇下了。”

  祁朝晖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弄得神色凝起,倏而一笑一手抬着她的下巴就压下去,薄唇在她的唇上重重的碾磨,一手环着她的腰。

  被迫扣在他的怀中,谢明意没有挣扎,反而主动吻他,气氛顿时热烈暧昧起来。

  等到唇齿之间发麻,那人的身体热得不行的时候,谢明意笑着用力推开了他,“我刚才穿衣的时候发现我的月事来了,真是不巧。”

  她的月事一向准时,料到不是今日就是明日。

  “有劳侯爷照顾嘉安和嘉宁了。”施施然地将快被扯开的衣襟系紧,谢明意不急不慢地往床榻间走去,身后男人沉沉地望着她。

  知道她是故意撩拨自己,祁朝晖先是咬牙切齿而后眯着凤眸笑了,“坏心眼的小滑头。”

  次日的时候男子并未离开,谢明意成功摆了他一道,也不在意,她找这种朝天椒忙的是不可开交。有一人看着谢大崽和谢小崽正好不过。

  只祁朝晖冷眼看着她忙来忙去,白天又是宝贝那些据说叫做红薯苗的东西,又是急着开了一块地种了不少叫做辣椒的物什。

  到了夜里,人倒是消停了,安安分分地入寝,不过他也近身不得。

  一连五日,佳节将至,谢明意大手一挥,终于要回楚京的太傅府了。

  祁朝晖这下忍不住了,他被刻意撩拨了数日,回了楚京后依照女子的秉性约莫得有数日不得见。哄睡了傻儿子和乖女儿,他径直往正房而去,撩开了床幔,坏心眼的女子睡的很沉,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她在说梦话,“红薯……辣椒……狗男人……”

  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床前,薄唇骤然掀起,语气不善,“狗男人是何人?”

  “狗男人……祁朝晖……祁旭之狗男人……”女子闭着眼睛呢喃。

  果然,忍耐力颇好的镇北侯额角猛跳,就不该指望女子对他会有好话。只是,他怎么就是狗男人了呢?

  沉着脸盯了好久,他抬了一只手为女子盖了盖被子,终究是迈着步子离开了。

  第56章

  次日, 谢明意启程回太傅府的时候就发现祁朝晖的脸色有些冷,她觉得这人比她倒还像女子,情绪多变还喜欢闹别扭, 令人难以琢磨他的心思。

  不过还好有开心果在,马车上的车厢中,谢小崽趴在爹爹的膝头上,软软的一团嘟着嘴巴在玩他的手指。她和爹爹很亲,见到小几上摆了点心,动了动鼻子,喊了一声爹爹,一直往点心那里看让爹爹喂她。

  祁朝晖捏捏女儿的脸颊,拿了点心喂她, 谢小崽抿着嘴唇笑,笑的很是秀气, 顿时他的那点子冷意也烟消云散了。

  谢大崽眼尖看到妹妹嘴巴动了, 他和娘亲在马车的另一侧, 见此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走路, 小胖腿蹬着就想过去,被谢明意眼疾手快拦住了。

  “谢大崽, 你也不看看你的小肚子有多鼓,马上就要吃成个小猪崽了,瞧瞧你的双下巴。”谢明意故作生气地斥责他, 用手指点他的额头。谢大崽挺着小肚子不乐意了, 他黑亮的大眼睛看向另一边, 干净利落地喊爹爹, 想让爹爹给他做主。

  祁朝晖听到声音瞥了一眼蠢儿子, 长臂一伸就将他拎了过来, 放在手中颠了颠,凤眸中带着嫌弃,“是挺重的。”

  谢大崽无辜地眨着眼睛,咧开嘴笑呵呵的,露出小小白白的牙根,“吃,吃。”

  祁朝晖这人虽然性情冷硬,但对一双儿女是绝对疼爱甚至是宠溺的,眼中带着嫌弃但手上还是拿了一小块绵软的点心给蠢儿子。

  谢明意看见这一幕突然觉得和祁朝晖接触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谢大崽和谢小崽能享有完整的母爱和父爱。等到他们明了事理,也定会理解为何父母亲会分开。

  马车停在太傅府的门口,谢明意回过神来,抬头看过去,谢大崽和谢小崽依偎在祁朝晖身边已经快要睡着了。

  她动作轻柔地抱了他们下去给婆子,随后和男人道谢,“这几日多谢侯爷细心照顾他们。”抛开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眼前的人的确是个合格的父亲。

  谢明意对此并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