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切就是光怪陆离，素尘看着那个男人成了末世中冰系能力的陶武、成了隐藏身份的墨家后人莫如风、一直陪她打副本在她腹痛时给她泡红糖姜茶的无名、一直等着别人结束自己生命的吸血鬼猎人亚瑟、恨她又爱她的昏庸君王君漠琛、从影帝退居二线甘愿做家庭煮夫的盛禹、忘掉往事的兽人白澤、机关算尽的衣陌风……

  而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世界几乎都是以死亡作为结局。

  素尘一次次地看着他在她面前死去，又一次次地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奇怪的是随着世界一点点增加，他灵魂上的黑气也愈来愈浓厚，直到他以和灵魂一模一样的肉身出现在她面前。

  他衣袂翻飞，一头长发垂下脑后，额角的碎发拂过如画的眉眼，他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顶，“阿尘，辰儿，可都想起来了？”

  素尘抬头望向那美得妖异的瞳仁，还没等脑子反应过来便点了头，像是被蛊惑了一样。

  “锦羽，这些都是我吗？”素尘问。

  眼前的男人好笑地道：“你说呢？”

  素尘这才发觉，她的口中竟然脱口而出“锦羽”这两个字。

  “锦羽……你的名字？”素尘又问。

  “你再问下去，我可要生气了。”他这样说着，脸上却不见半分生气的模样。

  素尘鼓起小脸，道：“这是我的梦，我还怕你生气不成？”

  “你觉得这是梦？”锦羽一怔。

  “难道不是？”素尘撇嘴，“我现在连你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人都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醒？”他问。

  素尘实话实说道：“目前还不想。”

  锦羽笑了笑，轻声问：“为什么？”

  素尘背过手十分正经的说：“因为你长得好看，好看到不像是人。”

  “呵呵呵……”

  锦羽笑了起来，那声音像泠泠珠玉敲击玉磬，又磁性又清亮。

  “你声音也好听，长得好看个子又高，看起来身材也不错……”素尘的赞美之声连绵不绝。

  锦羽在旁听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等素尘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赞美的词说完了都过了快半个小时了。

  此间，锦羽就在一旁笑着听。

  素尘脸一红，“我这么夸你，你都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锦羽：“我该说什么？”

  素尘：“一般人听到别人这么夸都会反驳一二的。”

  锦羽：“我不是一般人。”

  素尘：……

  没想到这老哥还这么……有自信。

  “你不会在腹诽我自恋吧？”锦羽挑眉问道。

  素尘干笑两声，“怎么会呢。”

  锦羽扯了下嘴角，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你不信？”素尘明知故问道。

  “怎么会呢。”锦羽看着她的眼睛说。

  得，这老哥拿她的话怼她呢。

  锦羽和素尘都没了话沉默着，可就算是不说话，这两位心中却没有半分尴尬。

  素尘心中更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和锦羽待在一起许多年……俗话就是老夫老妻的感觉。

  难不成真像他所说，她看到的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