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他们都被杀了？！”狞无的小身体一晃，第一次在素尘面前展露出最崩溃的神情。

  “不一定，我只是一个假设。”素尘拍了拍她的肩，“不过我曾在原本的世界上听网上的人调侃，《山海经》本是一张食谱，这里的动物都有功效，而后面都有标志了吃了之后会得到一些好处，不收蛊惑不受蒙昧，不会受瘴气什么的。”

  狞无哇得一声哭出来，她越想越觉得她的族人们都死了。

  “诶？这不是狞无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狞无猛地抬起头，“呜呜呜……啊？南婆婆，您……嗝，您还在？”

  “怎么？你以为婆婆我死了？”南婆婆的拐杖重重地敲在了地上。

  “没没没，嗝，其他族人呢？”狞无哭得都开始打嗝了。

  南婆婆：“都在啊，就是都在家猫着，这大热天谁还出来啊？”

  “哦。”狞无终于止住哭，斜了一眼在旁边笑得要抽过去的素尘，“你危言耸听！”

  素尘嘴贫道：“诶，这你就不知道了。欲扬先抑嘛。就是一个喜剧怎么才能让人感觉到狂喜？那必须得先把主人公拿出来虐一虐，然后快到结尾一喜，那才能发挥喜真正的效力。”

  狞无：“对了，素尘，我们这儿有个石头，听说对着照就能看到前世的自己怎么死的，你想不想去试试？反正我回来就想去看看。”

  素尘当然乐意了，她总觉得前世她自己经历过什么不得了的事，而她想把这些事情了解清楚。

  两人跟着南婆婆到了一个石头屋内。

  “南婆婆，我们是要看前生石的，怎么你让我们到这儿干嘛？”狞无不解道。

  南婆婆拿手里的拐杖头敲了狞无的额头，狞无直呼了声痛南婆婆才收了拐杖。

  “那前生石可是谁都能看的？”南婆婆斜了一眼素尘。

  狞无：“婆婆，她不是外人，我们是有绑定的合约的。”

  南婆婆：“什么叫合约？现在的小年轻我越来越不懂了。你也是，一千年过去了才回来，现在满嘴新词，我都听不懂。”

  “婆婆，就是……”狞无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个词，“就是契约。”

  “契约？你让她当你主人了？”南婆婆将素尘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不过就是和刚筑基的女修，就这样连给你提鞋的都不配。”

  南婆婆又道：“就你之前签契约的那个还凑合。虽说是树妖出身，可那修为却是够了。”

  素尘听到“树妖出身”眼睛一亮，便问：“南婆婆，您说的那树妖，可是素尘？”

  “素尘？”南婆婆闭了眼仔细想了想，“嗯，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婆婆狐疑地看向素尘。“看你这样子不过是二十岁左右吧，如何知道一千年前的事？”

  “那南婆婆，您看我的灵魂，是二十岁的灵魂吗？”素尘双眼直视着南婆婆那琥珀色的眼珠。

  “你知道我的身份？”南婆婆更加疑惑。

  “你告诉她的？”南婆婆又用拐杖头敲了一下旁边站着的狞无。

  “不是啊，我啥都没说。”狞无表示，她委屈。

  南婆婆更加疑惑，手中淡黄色的光芒弹到素尘眉心。

  可这淡黄色的光芒却像是石沉大海般隐没了进去。

  “怎么能？”南婆婆拧眉，手指掐算着。

  过了半晌才道：“罢了，你们二人先沐浴斋戒，三日后我带你们去前生石。”

  “前生石毕竟是我族圣地，不可对祖宗不敬。”说完话，南婆婆深深地看了一眼素尘，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