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丝听着觉得十分诡异，她忍不住说：“你没被她杀？我不相信。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鬼。”

  楼天宝想起那满车的死人，以及放在她家库存里的手臂尸体，她可不觉得对方是什么好鬼。

  “可能，只是我本人比较对她胃口吧。”

  艾莉丝摇头。

  “你要是对她胃口，你早就被她杀了转成怨灵了。”

  楼天宝干笑两声，她说：“她太爱护自己的孩子了，不会想再往家里招成年女性的。她和我说，只要是她孩子看上的人，她都会抓回来。或许是我不对她孩子的胃口。”

  艾莉丝听到“孩子”这个词，面色又冷了下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他真幸福。”

  “他永远长不大了，还永远无法被超度。”楼天宝说。

  艾莉丝：“他这样很好。为什么要长大呢？我一辈子都不想变成成人。”

  楼天宝说：“长大了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艾莉丝皱起眉。

  她倒是的确想去外边。

  楼天宝说：“如果有这么一个爱护他的妈妈在，那他的确一辈子不用长大，也不用理解外界……不过什么都不懂，你这样也可以吗？”

  艾莉丝不说话。

  她闷闷地坐着，将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

  半晌，她瓮声瓮气地说：“我没有妈妈。”

  楼天宝没有问为什么。

  这个话题不能由她来问。

  艾莉丝说完这句就安静了。

  大概过了一会儿，她把头从枕头里抬起来，看了一眼楼天宝。

  楼天宝静静地看着她。

  艾莉丝小声问：“你怎么不说话。”

  楼天宝道：“我也没有妈妈。”

  艾莉丝不信了，她说：“你骗人，你肯定有妈妈。你看起来就不像没妈的样子。”

  楼天宝：“……”听起来有点冒犯人。

  她说：“我不知道我的妈妈或者还是死去了。所以，我现在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那就是当我返回家乡的时候，她已经死去。如果这样，我就能继续我的旅程。”

  艾莉丝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这些道理也是能懂的。

  她说：“你还年轻，她不会死的。”

  楼天宝想摸摸她的头。

  “不会，我不知道我会漂泊多久，或许我会死在外头。”

  艾莉丝觉得自己的悲伤都要被她冲淡了，她说：“那你早点回去嘛，早点回去看看。要是我能出去，我一定去找苏珊娜了。”

  苏珊娜？

  楼天宝接着她的话说：“你的苏珊娜住的地方比较近，可是我的妈妈住的地方太远了。”

  艾莉丝说：“她住得很远。她说她去了泰国……我就想去那边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不过我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苏珊娜早就老了，忘记我了，或者死了。”

  是的，你都在这里呆了一百年了，苏珊娜估计早就不在人世。

  楼天宝想。

  “你想你的苏珊娜，我也想我的妈妈。苏珊娜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吗？我看过她的房间，好像东西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了。”楼天宝说。

  艾莉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愠怒。

  “李德……混账，他把我最心爱的乐谱藏起来了，我在上面画了我最喜欢的花，现在找不到了。那是苏珊娜给我写的！还有我的娃娃，也在李德的房间里。”

  艾莉丝想要自己的乐谱和娃娃。楼天宝意识到，这两样东西似乎能触发艾莉丝的故事线。

  这条线似乎能摸出来。她想。

  好，那就去为她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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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漂亮的心点的球球小剧场~

  球球的年纪在六十岁上下。

  对他来说，多活一天是一天，所以他平时一切以自己为主，不会过多奉献。

  到了中后期，楼天宝就是他女儿的一个投影。

  不过，楼天宝并不像他女儿，他的女儿是很标准的邻家姑娘风格，楼天宝则是邻家小子。

  ……唉算了，多一个儿子或是多一个女儿，没什么差别。

  现在还是早期，早期的球球不怎么会宠人，他更乐意看戏。

  就是他对楼天宝抚养渊蛛子这点有些看法。

  渊蛛子对他来说就是科研素材，楼天宝怎么会想要把它养大呢？真是匪夷所思。

  渊蛛子对这个一直在自己“爸爸”身边的人感到好奇。它对一切爸爸身边的人都好奇，于是悄悄过来闻闻味道。

  然后它被酒味和机油味麻翻了。渊蛛子还小，对酒水没抵抗力。

  球球看着四脚朝天倒在地上的小祖宗，内心忽然有了个险恶的想法……他拿起了自己的酒瓶和一根筷子。

  楼天宝：“球球先生你不在忙吧！麻烦你给他换个尿布。还有喂奶，奶粉在柜台上，往里加一点时间元素。”

  球球立马萎靡。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给女儿换尿布的情形了。

  “我不换！我要去忙了。”他抗议。

  楼天宝：“不换可以，昨天给你的两瓶洋酒交回来。”

  “我换。”

  球球毅然决然地拿起了尿布。

  面子可以不要，酒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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