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想了想，点了点头，他说道：“她们三个需要的钱，都是不大不小的那种，我估算一下，就算是当时的钱的价值，也需要一万到三万不等，而学校周边的商户，很少有小商贩能拿出这个钱来。”

  顿了顿，安海说道：“我有一个没多少证据，纯粹是推论的假想……就是她们三个，是不是找到的是同一个金主，从同一个人手里拿到的钱呢？”

  韩瑞听了，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对安海说道：“推理过程。”

  “推理过程是这样的，我用的是双向推理法，首先，我假设如果真有一个人需要为这个事件负责，那我倾向假定这是一个比较有钱有社会能量的人所做的，因为毕竟如果存在神秘力量，而这个神秘力量杀死了杨焉云于笑容她们，这神秘力量不太可能分别出现在三四个不同的人手中，而且恰好四个身份个性都这么突出有共同点的死者，都死在同一天，也就是2009年9月27号，这太不符合常规认识了。”

  “那么如果我的假设成立，有一个人影响了她们四个的死亡，而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在2009年八月左右，四个死者的三个里面，都比较缺钱要做事情，而后来她们又都找到钱了，只要稍微想一下，很容易得到一个直觉推论，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她们极有可能都见过幕后boss，而有什么原因能将她们聚集在一起呢？很明显，她们三个都缺钱，所以要找有钱人，而如果刚好有一个有钱人表示想要资助学生活动，那么很可能她们三个都会去，田瑞我们掌握的信息不足，但是其余三人都是有这个可能的。”

  “当然，这个推理不算严谨，但是如果有一个幕后神秘凶手的推论，和我们刚才分析出来的情报相结合，我觉得这个推理是有极大可能成立的。”

  安海对韩瑞说道。

  韩瑞听了，思考了一会，点头说道：“分析的很有道理。”

  然后，他看向安海，对安海问道：“你说她们的死，都和有钱人有关，会不会是因为那方面……你也知道有些有点破钱的暴发户是啥德行。”

  安海摇头，他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不过我认为是这方面的原因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首先，我们知道，于笑容，苏眉，杨焉云她们三个，家里都不缺钱，都是想做点事情，而她们看起来都很聪明，不太可能因为做这点事情把自己搭进去，而且，苏眉的性格暂且不提，于笑容和杨焉云，是绝对不会就这么默默吃这个亏的人，我和你说过杨焉云的家庭背景吧？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以我对杨导的了解，她会求助家庭，而以她父母对她的爱护，如果真发生你说的那种事情，绝对不是默默无声没有动静。”

  “还有，她们三个有钱之后，都是继续做自己当时要做的事情去了，如果发生你认为的那种事，你觉得她们还有心情去搞晚会，搞社团，搞调查研究？”

  “而且，我还有最关键的一个证据，就是九月二十七日这个时间，她们四个人都是差不多这天自杀的，这不太可能是巧合。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觉得偏神秘影响的可能性更大。”

  韩瑞听了，低头想了一会，然后皱眉说道：“难说，我们不能确定她们几个是不是认识，然后互相约定好时间自杀。”

  “可是你不是说，田瑞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安海看向韩瑞，对他说道。

  韩瑞低头想了想，没接这个茬，然后他抬头看向安海，问道：“那么下一步你的调查思路呢？”

  “两个方向进行。”安海拿起星冰乐的杯子，用吸管喝了一口，然后对韩瑞说道：“一方面是验证已知材料，看看有没有疏漏错误的地方，一方面继续扩大样本数，你如果能搞到田瑞当时的日程单就最好了。”

  “然后，我们还需要扩大调查，因为我们不知道当时有没有和我们知道的四个自杀者有共同特征，却没有记录，死亡被掩盖的人存在，不过这个不用我们自己去，我会找人调查，到时候直接看资料就好了。”

  “另外一方面，我们展开一下调查，看看八月左右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富商，举行过和大学或者其他学生有关的捐助活动，这个是验证一下我的推理思路。”

  “行，就这么办吧，明天我去浙大，你搜集资料吧，分头行动效率高一点。”韩瑞对安海说道。

  安海点头，这个时候，安海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安海打开手机一看，是魏征。

  魏征，就是当初安海找的三个侦探里面的一个，负责调查404公寓的业主季冰，还有心理医院的夜语医生。

  韩瑞和战宏当初的调查早就完成，而且一个成了安海的搭档，一个成了他助理，魏征倒是一直没有回信。

  安海倒是没忘记他，不过当初他们三人的调查内容就不同，韩瑞和战宏都是事件为目标，而魏征是进行全面的跟踪生活调查。

  本来生活调查这东西，如果时间拉的不够长，就没什么意义，安海给魏征的雇佣时间是三个月，完成季冰和夜语的日常调查。

  现在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安海接起电话。

  “海先生么？我已经完成了目标人物的调查，调查报告整理好了，过一会我会发送到您留下的邮箱。”魏征对安海说道。

  安海嗯了一声，然后问道：“有什么发现么？先说一下。”

  “有一点，夜语倒是没发现什么，就是普通的医生的生活，平时最多就玩一玩手机游戏，倒是那个季冰，有点问题。”魏征说道。

  “什么问题？”安海问道。

  “我是将季冰放在第二个调查目标，跟踪了四十天，这四十天里，她四次坐飞机来往nb市和海南三亚，还在那里见了一批莫名其妙的人，我后来调查清楚，她好像加入了一个组织，叫神秘研究社。”

  “嗯？”安海听了，微微皱眉。

  季冰本身就是404公寓的业主，而那个神秘研究社，听起来怎么像是子昂大人说过的‘神秘症候群’那帮人呢？

  思考了一下，安海暂时没想到什么，他说道：“做的不错，我等下会给你结算费用。”

  顿了顿，安海想到什么，他说道：“魏征，你对调查个人资料，或者某些事件，比如自杀事件的调查在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