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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侧第146节(1 / 2)





  公孙佳往她的住处、及饰、仆人身上一看,见看家陪嫁的人都在身边伺候着,道:“还行。”

  钟秀娥也关心公孙佳,问她有没有好好休息:“我怎么看着你这样不大好?你是不是又忙得过了头?”

  公孙佳道:“我就忙这一阵子,完事儿之后,他们劝我安静些时日,再说其他。对了,我见过外公外婆了,都还好。”

  钟秀娥叹道:“我问了他,他也这么说。”这个“他”说的是赵司翰。两人私下也没少说私房话,赵司翰的意思,公孙佳是闯过一关了,接下来纪炳辉肯定也不会闲着,但是明面上会消停,公孙佳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调整一下,最好把公孙昂的旧部收拢收拢,朝堂上的事儿,还有他们呢。

  公孙佳一听这话就知道,赵家的规划里,是希望自己偏向武将方向的,最最少,是要能在这方面能说得上话。这与自己的状况倒是相合,她也有这个考量,她可不想像好些熟人家的孩子一样,因为仰慕文士风流抛了祖业,最后文不成武不就,成了傻纨绔。

  不过,还需要与赵司徒协调一下,她也有自己的计划,两下最好能谈开。

  公孙佳道:“我去与他们说说。”

  “去吧,好好说,”钟秀娥道,“大事儿我也不懂,不过呢,我这些年人也见了不少,他们是能有商量、听得进人话的。你呢,也留个心眼儿。”

  “哎!”

  第134章 准备

  公孙佳有点失落, 虽然放在钟家、公孙家,商议正事的时候钟秀娥自己都不会主动参与,真在赵家议事的时候没有叫上钟秀娥一起, 她还是不很开心的。赵家是温的,它不冷淡,但也不热切, 绝不能说坏,甚至还挺不错, 却总少了一丝亲密。

  公孙佳想了一下, 没有直接再回去见赵司徒,而是打算先去拜见一下赵夫人。赵夫人今天正不在家,倒省了一套礼数, 公孙佳这才转回到赵司徒跟前。

  赵司徒那儿已经点上了火, 赵朗正在准备煮茶。一张小桌,赵司徒与赵司翰父子俩坐了两面, 赵司徒笑吟吟地向公孙佳招手:“见过你娘了?过来坐。”自然得要命。

  公孙佳也轻笑着过去, 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好奇地看着不远处赵朗的动作。赵司徒道:“不用管他,一会儿就得了。”

  公孙佳道:“可惜这些我都不会。”

  赵朗将水煮沸, 开始调茶饮,拿托盘托了来, 说:“尝尝。”

  茶是好茶,极清香, 公孙佳捏起一盏, 慢慢品着:“你加了不一样的料。”赵朗斟完了茶,自己也坐下,四人围了个四面, 他有点惊喜地问:“尝出来了?”

  公孙佳道:“嗯,以前没品过的。”

  赵司徒道:“他这手艺还差点,料是配齐了,火候还不到。”

  赵司翰也尝了一口说:“是么?我觉着尚可,阿爹怎么尝出来的?”

  赵司徒道:“这烹茶就像做人,品茶就像看人,有些个太招眼,傻子都能看出来,有些呢,得经得、见得多了才能明白。”

  他这话锋一转就转入了正题,赵朗给众人续茶,赵司徒则对公孙佳说:“就像你,可比前些时候从容多了。”赵司徒这么说的时候,赵朗是捏了一把汗的,在赵朗看来,公孙佳可与“好脾气”三个字完全不搭边儿。跟这样的人说话,轻了重了都不行,真要把她当做继女来教训,是万万不可的,赵司徒这话说得,就是将她当晚辈了。

  然而公孙佳并不恼,捏着茶盅嗅了嗅,说:“我以前可与‘从容’二字不搭边儿,都虚张声势罢了。”

  赵朗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赵司翰也加入了谈话,状似无意地说:“李铭的事儿,你想好怎么善后了么?”

  公孙佳放下茶盅,惊讶地问:“他还有什么‘后事’吗?”

  赵司徒清清嗓子,赵司翰道:“你现已袭爵,与以前就不同了。且这事,确有值得商榷之处,他们参你,也能讲出道理来,你是躲不过去的。”

  公孙佳道:“参我什么?”

  “京城行凶,灭人满门……”总之,样样都是违法的,赵司翰给解释了一句,“这些人都是端方君子,严格都上了一本。”

  合着还不是一个人参的,而且还不是纪氏的反扑,纯是她过于蛮横行事违法让人看不惯了?

  公孙佳道:“其实吧,从小到大的,我们家叫人参的也不少,都是这样的罪名,奏本我们都有模版了,往里填就行了。”赵朗一口茶从鼻孔里喷了出来,扭过头去擦脸。公孙佳续道:“不是玩笑话。我也知道这回的事儿有些不一样,不过呢,我没有在闹事里动兵刃,用的也都是我的侍女。”

  赵朗擦完了脸又听了这一句,重复了一下:“侍女?”

  “我一个女孩子,当然是要带着侍女的啦。”

  赵司徒深吸了一口气:“你是拿这个给朝廷一个交代?”

  公孙佳听他这口气不是很高兴,道:“我是给陛下一个交代而已。”

  赵司徒挑了挑眉:“那是人命!”

  公孙佳道:“陛下都知道的,他允了的。”

  赵司徒问道:“怎么说?”

  公孙佳道:“那天在中宫吃宵夜的时候,我跟陛下交代过了的,陛下点头了我才动的手。至于御史啊、学究啊,真懂事儿就该知道,乱人血胤是不共戴天之仇。他们也不用担心我见天这么干,打我出生到现在,也就遇到这么一遭。您放心。”

  赵司徒祖孙三人将这话品了一品,品出了味道,赵司徒点点头,打发赵朗重新煮茶去。他所有的担心也只在“灭门”一件事,公孙佳既表明自己是有节制的、只针对这一件事,赵司徒便说:“那也上个奏本,仔细解释一下,不要讲陛下写进去。只写你自己的事情……”

  他仔细地给公孙佳讲如何回奏上表,就像是在教自己孙子一样。高门大户里也会有改嫁带了拖油瓶,后夫家里用心教养的,只不过许多都是小孩子,公孙佳的年纪已经比较大了而已。

  讲解完,赵司徒又说:“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办。凡事也不要只靠自己,纵然是烈侯,也不是自己独个儿上阵的。”

  公孙佳知道这说的是配合,点头答应了,又问:“那我除了这个,就做不得什么了吗?翁翁,我虽已袭爵,要还闷在家里,好像与头先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个问题赵司徒也考虑到了,公孙佳袭了爵,就得干点实事,不然难道看着纪宸坐大吗?她要干实事呢,就得进朝廷,领个职事,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可是她是个女子,杂处在朝廷男子之间,就有些不合宜。赵司徒这些日子都在思考,要怎么给她弄个合适的安排。

  赵司徒问道:“你的那些侍女,怎么回事?”

  公孙佳道:“家里人都这么干的呀。”

  这也算是传统了,靖安长公主,哦,不,是从去世的皇帝亲娘开始,身处军旅之中时身边就有女打手的,有时候商量大事,她们也会参与。紧急的时候,比如军力缺了,守城又或者别的什么急事儿,她们也上阵。最危急的时候,城中空虚,皇帝亲娘坐镇,皇帝的老婆、妹妹们带人上城墙。只不过后来不缺人了,太后老了、皇帝的元配又去世的早,这些事儿就都淡了,健壮的女兵也都散了。

  皇帝每年过年打牌输彩头,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否则,以皇帝还算英明的开国之君的身份,干这中跟裙带女人们拿国家官员的名额戏耍的事,它就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