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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在侧第105节(2 / 2)


  钟英娥慢慢喝着酒,问道:“药王啊,有什么话,只管说。”

  公孙佳道:“刚才在宫里,跟阿姐聊天儿,说到了园子……”她还想说得隐讳一点,钟英娥截口道:“哦,不就是相亲的事么?你就直说,怎么了?有谁有毛病?”

  话太直白,章晴脸上一红,又恢复了正常——她亲娘说话就是这个样子,要是一直害羞,这脸就没有不红的时候了。

  公孙佳看她们这个样子,也就不客气了,说:“不是见到了吴孺人么?我就想起一件事情来,是吴孺人的弟弟,吴选。”

  钟英娥玩得开,知道吴选的一些事,轻笑一声:“那个小白脸儿?”她在晚辈面前还收敛了些,不然这个用词可能会更劲爆。

  钟秀娥不耐烦地说:“又是他?还有完没完了?给他们收拾的烂摊子还不够么?”她闺女身体本来就不够好,还要为章昺的这些破烂事善后费心,钟秀娥本能的讨厌起这些人来。

  钟英娥道:“这么说,是真的了?当时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阿昺宠妾灭妻,还是他媳妇儿太凶?我怎么隐约听说,你也帮了点忙?”她吴孺人与吕妃的事情挺有点八卦的兴趣,虽不会主动登门盘问,遇到的也想打听打听。

  公孙佳点点头:“是有那么一件事,也不是我帮忙,是叫卷进去了。当时……”她简单说了一下当日的事,就是章昺两口子都有毛病,最后要大夫,就从她这里薅了一个过去,搞得大家都脱不开身。

  钟英娥骂了一句:“这两口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不是什么好玩艺儿!心眼儿不好就罢了,脑子也是坏的!”

  章晴嗔道:“阿娘!”她还想知道吴选怎么跟她相亲的事儿扯上关系的,亲娘就扯到章昺那儿了,越扯越远,这一天还干不干旁的事了?

  钟秀娥摆摆手:“对对对,都过去了,咱们不再操心这些腌臜事!药王,说你阿姐。”

  公孙佳道:“这个吴选,我并不是这次事情才见到的,之前有一次……”又说了初见吴选的事情,将钟佑霖一笔带过,重点说了朱瑛等人的表现。尤其是朱瑛那一句“他们都这样干”,公孙佳复述得尤其清楚,说:“他还提到了容家也有人干这样的事,阿姨想,容家已是家教极严的,也备不住有不着调的子孙。可见光看门第不看人品,那是不行的。”

  钟英娥酒意开始上来,含混了一句:“哪家不这样呢?他要真粘着老婆,还就坏了。总是生,谁吃得消?”

  公孙佳道:“有婢妾的人未必不是个好人,未必会对妻子坏。但是……口上夸着人家父祖有气节有风骨,手摸着人家儿孙,这人品可就不行了。再者说了,这些事情,吴选会忘记吗?广安王,会觉得这是光彩的事?一旦报复起来……”

  钟英娥捏酒盅的手停住了,点了点头,问道:“都有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公孙佳道:“我最怕麻烦了,没大在意,今天突然想起来的。谁知道吴孺人还能回宫受册封呢?阿姨要是想知道,再悄悄的打听不就是了?别闹得人尽皆知。”

  钟英娥将酒盅往桌上一顿:“好孩子!这事我记住了。”

  章晴的脸色不是很好,也没想到那些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名门才俊里混了这些狗人。又有点感情表妹心细,也再提醒了一句:“我看燕王妃也在打药王的主意。”

  钟英娥笑得很大声:“说你呆你还真是个呆!告诉你,打药王主意的,都成不了!”饮了一杯,又说,“不过,你们是不是也得先打算打算了?自己先挑一个顺眼的,要用的时候就能拿来用。哪怕现在用不到,有那么人在,你有主儿了,打你主意的人就少了。”

  公孙佳冷笑一声:“主儿?我就是主!反了他们了!”

  钟秀娥道:“你没喝就也醉了?”

  公孙佳道:“你们就等着吧,我正等谁撞上来,好来个杀鸡儆猴呢。”

  钟英娥放心了,接着喝,钟秀娥的脸色也缓了下来,只要女儿用说正事的口气说话,她也就放心女儿去办。章晴一看这样,也奇怪地放下了心,陪着母亲随便吃点东西。钟英娥酒一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将她这一年混迹京城社交圈里听来的种种新闻都讲了出来。钟秀娥间或问一问,章晴与公孙佳就只管听着。

  直到天色很晚,王府里章明派人找了来,钟英娥才与女儿上车回家去。

  钟秀娥问公孙佳:“晚上还要吃什么?”

  公孙佳摇摇头:“我不饿。”

  钟秀娥感叹道:“普贤奴也不在,他要是在,也能陪着你多吃些。一个他,一个阿静,吃东西都很香。对了,阿静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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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静”好得紧,不但在陈府里混得不错,还往外送来了情报。

  荣校尉护送公孙佳从宫中回来,就被单良拦住了。这两个人在公孙昂的时候就不是很友好,只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才走到了一起,平时无事是绝不会互相招呼的。荣校尉神色不变,跟着单良到了他的那里。

  两人默默地走、默默地进屋,默默地各拣了一个座位坐下,默契得仿佛是多年的知交好友。

  单良先开了口:“宫里如何?”

  荣校尉道:“没进去,不知。主人闲下会有话说。”

  单良道:“那好,这里还有一件事——李铭进京了。”

  荣校尉诧异极了:“这么快?”李铭进京之前得办交割,因为他在边境,近来边境告急,必须办得稳妥周到才可以。这是耗时的。

  单良道:“看来他们很急。”

  荣校尉道:“我安排人,他一进京就盯住他!”新换一个地方是最好下手安插人的。

  说完,就盯着单良看,那意思:没事我就走了,并不想与你同处一室。

  单良翻了个白眼:“忙你的去吧!”

  这话说得不巧,荣校尉真就来事儿了——元峥送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荣校尉的手里。荣校尉只得又折回来找单良。

  单良一看他,乐了:“哟,回头客!”

  荣校尉道:“元峥的消息,燕王派人去了陈亚家。”

  单良也严肃了起来:“都坐不住了,这是为什么呢?燕王还没死心?他的倚仗是什么呢?”他喃喃自语,说着荣校尉都知道的事情,“他是有争位之心,可是拿什么争呢?因为他在靖边剿匪里的熟人多?这些人的资历可不大够!东宫是随着陛下打天下的,勋贵旧臣谁不向着东宫呢?他哪里来把握,就敢动手了?贪欲可以蒙蔽人的双眼,竟能让他蠢到这样了?再者,陈亚这样的废物,能做什么呢?”

  荣校尉更是不解了,燕王这两年都有这种趋势,之前还想拉拢公孙昂来着。因为公孙昂征战在外,燕王也是皇帝外派协助、坐镇的皇子——太子已是稳居京城,不轻易出京了——两人还真共过事,但是都没有拉拢成功。

  皇帝对太子越来越信重,父子之间并没有矛盾的样子,燕王为何不收手?

  两人想了半天,也没个结论。直到公孙佳送走钟英娥母女,请他们去书房议事。

  三人将互相得到的讯息一对比,单良惊道:“陛下龙体大如不前,当然会有人坐不住。不过,燕王所谋甚大呀!这也太……太敢想了吧?哪怕没有太子,元后还留下晋王,晋王排序也在前。”

  公孙佳道:“我管他想的是什么!知道他有歪心思就好!元峥与细谷,再看几天,看陈亚还与谁勾连,都记下来。”正月真是太巧了,是大家给关系好的人送礼交际的时候。

  荣校尉答应了一声,问道:“那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