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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4)(2 / 2)

  外头的雨下的极大,雨水落地激起了一片涟漪,清冷袭人。

  时若本是想带着庄容四处瞧瞧,谁曾想快入夜时雨是越下越大,隐隐有些走不动道。

  也是在这时,周围涌来阵阵浓雾,竟是掩去了两人前头的道路。

  瞧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将庄容拉至身后,这才冷眼看着四周。

  咚

  一道沉闷的钟声传来,再这雨幕之下显得格外清晰。

  浓雾中出现了一座道观,青砖玉瓦,飞纱琉璃,精妙绝伦。

  只是这荒山野岭的猛然出现这么一座道观,着实让人起疑。

  道观?庄容也瞧见了,疑惑地看向了时若,道:要去瞧瞧吗?

  时若听闻低皱起了眉,他并没有出声只瞧着不远处的道观,直到天色越发昏暗才缓缓去了前头。

  夜幕之下,道观显得格外阴森,除了方才传来的钟声外便只余下了阵阵雨声。

  他抬起了头,看着门匾上的青莲道观四字,眉宇皱的也愈发紧了,竟是许久不曾出声。

  阿若?庄容见他一直未作声不免有些担忧,轻攥了攥他的衣裳。

  时若也在这时回过了神,低眸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们进去看看。说着才打算去敲门。

  只是他这手才刚碰上,院门竟是自己开了,同时还有个穿着白衣道袍的小童从门内探了出来。

  小童也瞧见了他们,笑着将门打开,道:二位可是来避雨?

  时若看着小童的笑不知怎得竟是觉得有些诡异,尤其是他开门的瞬间,就好似一直在这儿等着一般。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轻应着道:雨太大,小童可否让我们进去避避雨,等雨停了我们就走。

  自然。小童侧过了身让出了一条道,后头还引着他们入了观内。

  这道观也不知是不是才建成,只除了这开门小童外便没有其他人了,寂静的有些可怕。

  很快,两人就被带着入了偏殿,同样偏殿内也是寂静不已。

  小童只简单交代了一番,才转身离去。

  时若见状将门给关了起来,看着庄容染着忧色的目光,伸手将他抱着坐在了床上,道:应该是误入了某处幻境,观主无意动我们,等明日天亮我们就走。说着低眸靠在了他的颈窝边上,嗅着上头浅浅的莲香很是舒心。

  恩。庄容自然也知晓这道观观主无意动他们,依偎着窝在他的怀中,缓缓闭上了眼。

  两人谁也没有再出声,屋里边儿很快静了下来。

  直到片刻后,时若注意到怀中人昏昏沉沉的快要睡着时,他才抱着人入了榻打算睡会儿。

  这地方虽然诡异,但好在观主对他们两人没什么兴趣,不然观内的气息定然涌现阵阵死气而非现在这般犹如仙境,倒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不过观主虽然对他们没有兴趣,但他也知道地方是人家的,若真在此修炼耗用观主的灵气,怕是会惹恼人家。

  所以他还是很识趣的没有修炼,只抱着自家师兄睡觉。

  阿若。庄容被这么抱入被子里边儿后看向了床边正在脱衣裳的人,起身搂上了他的腰,又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那回误入幻境吗?说着低低地笑了笑。

  时若自然知晓他说的是哪一回,可不就是小时候午睡时误入仙境遇到仙家那一回嘛,养在云鹤峰那只兔子就是从里边儿抓来的。

  不过都几百年了,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

  他疑惑地回过了头,瞧着靠在自己肩头的人,低声道:记得,只是师兄怎么突然想到这事?

  第三百零八章

  庄容笑着摇了摇头,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屋内一株莲花上,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此次误入同上回有那么些像,所以才想着了。

  像?时若听着这话微微一愣,可一番细想之下还真是有些像。

  只是上回误入的是仙境,这回却只是个道观,虽然观内同样仙气缭绕,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仙境。

  想来应该也只是个寻常幻境,幻境的主人在这道观内修炼罢了。

  他也就不再去想,回身抱着庄容就往被子里边儿陷,轻吻了吻他的唇,道:别胡思乱想,等明日天亮我们就离开。

  好。庄容笑着应了一声,双手也随之落在了他的颈项上,亲昵不已。

  时若见了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低眸又吻了上去,这回还甚至加深了些,直到怀中人有些喘不上气了才稍稍止住。

  只是这深吻止下了,浅吻却还是不断的落下,同时还伸手往他的衣裳里边儿探。

  阿若,别闹。庄容哪里不知他想做什么,伸手就给按下了他的动作,同时还看向了四周。

  这青莲道观的观主也不知是何人,他探了虚实可却毫无作用,可见那人的实力有多高。

  在人家的地方行这种事,怕是真得惹恼人家了。

  而这些猜想时若自然也是清楚,笑着又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道:别担心,观主可没那闲工夫看我们行事。

  恩?庄容听着这话显然是不解其中之意,又道:你如何知晓?

  时若笑着倚在了他的身上,指尖也随之落在了他的腹部,轻抚着又往底下倚了些。

  直到瞧见怀中人传来低低地呢喃时,他才出了声,入门时我就用了结界,观主没有出手解开结界,想来是认同了,既然都认同了结界师兄以为他还会看我们做这种事?说着还轻捏了捏他白皙的玉足。

  你用了结界?庄容恍惚地出了声,心里边儿更是带上了些许诧异,怎么也没有想到时若在入门时就用了结界而自己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时他真是愈发无奈了,明明自己才是师兄,结果什么事都让师弟处理。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气,依偎着没再出声了。

  恼了?时若见他妥协了笑着收了手,抱着他又往被子里边儿陷了些,这才道:好啦,开玩笑的,睡吧。话落才靠在了他的发丝间,嗅着上头浅浅的莲香睡下了。

  屋里边儿也随之静了下来,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天明,外头的雨仍是未停,但比起昨日要好上许多。

  两人离开偏殿去了道观前头,打算离开。

  本是想同观主道一番谢,可观主至始至终都不曾露面,想应该是不喜见外人。

  无奈之下,他们也就没去打搅,到了门前。

  二位留步!

  正当他们准备推门离开时,昨日的开门小童却是迎了上来,一路小跑着好一会儿才到了他们的跟前。

  时若见状侧过了身,瞧着他气喘吁吁的模样,疑惑地道: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