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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6)(2 / 2)


  因为他如果动手只能用到行云流水,不然自身的实力还是难以同金丹期的修士对决,若用了行云流水也就是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玉文博面前,所以他这会儿只能逃。

  而随着他一同跃入天池的还有嵋轻平,接着便是一掌袭来。

  时若见状知晓这一掌是躲不过了,抬手迎了上去。

  轰

  一声巨响传来,整个云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荡给震得颤抖三分。

  而本该传来的疼意并未出现反倒是身子被揽入了一处怀抱中,时若下意识侧眸看了过去,就见庄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儿,并且还动手接下了嵋轻平的一掌。

  师兄?他有些诧异的出了声。

  方才不出声是怕玉文博通过自己的声音认出自己是谁,可这会儿却被突如其来出现的庄容给惊着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嵋轻平,他看着眼前的人甚至忘了自己是来杀时若的,就这么诧异地瞧着,久久无法回神。

  庄容并未在意他眼中的诧异,只瞧着自己接下的一掌,低声道:你想杀他?话音清冷,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和。

  他这话才落就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你!嵋轻平看着自己被折断的手惊呼出声,这也使得他看着庄容的目光渐渐化为了恨意。

  可这抹恨意也只持续了一会儿便散去了,因为他被庄容一脚踢中直接摔向了不远处的楼阁,半个身子擦着屋檐滚落在了地面。

  咳他捂着心口快速吐出了一口血,只觉得浑身上下好似被拆了骨头一般剧痛不已,尤其是被折断的右手更是疼得他险些昏厥过去。

  这时突然想到了玉文博说的话,庄容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掐他的脖子,因为他会先将那人的手折断。

  原来自己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学到,这才是庄容。

  意识到这儿,他匍匐在地上低低地笑了起来,可笑声中却染满了讽刺。

  而这笑声时若并未听着,因为他被庄容抱着回了云鹤峰。

  不过就算是听着了他也只会觉得这人是疯了,毕竟这人可以疯癫的学着别人。

  屋中有些昏暗,轻纱伴随着清铃缓缓飘动着,掩去了里边的清冷。

  时若这会儿也已经清醒了过来,他看着一路行来半句话都没有的人正想出声说两句。

  可这话还未出就被抱着躺入了被褥中,与此同时庄容也随之低身倚来,青丝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落在了床面上。

  瞧着这人仍是没有半句话,他低喃着道:师兄?

  随着他的询问落下,方才还未有动静的庄容却是缓缓起了身,下一刻更是动手开始脱衣裳。

  这也惹得时若一脸迷糊,不说话怎么还脱起衣裳了。

  不过很快他就清楚这是要做什么了,薄唇轻启着唤出了声,师兄你......

  阿若你是不是故意的。庄容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而是低眸倚在了他的耳畔,仅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话音又道:阿若你是故意的对吗?就差那么一些我的命就没了,你怎么舍得不要我,怎么舍得又不要我了,你是不是想看我疯才甘心!

  话音之下就连他的念想也越发疯魔,眼底的深邃在此时渐渐溢了出来,令人骇然。

  师兄。时若听着他的话眉间皱的越发厉害,抵着肩头的指尖因着这番胡闹轻颤了起来。

  他知晓方才发生的事吓着庄容了,抬眸想要出声哄着,想要告诉他自己并没有事。

  可这人就好似当真如他口中说的疯了一般,在他根本就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时就开始胡来,闹得他险些就要疼晕过去了。

  不仅仅如此,这傻子现在根本就不可以行事。

  一想着这儿,他不得不稳下心神搂着人轻轻安抚着,哑着声道:乖,我不是好好的吗?听话,师兄暂时还不能行事,听话好不好?话音中染满了轻颤,就连面色也苍白了起来。

  全身好似被拆掉重组一般闹得他恍惚不已,可随后他便注意到了一抹剧痛,心房被撕开一般有暖意快速溢了出来。

  那是什么他清楚的知道,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被庄容闹得出血了。

  不要!庄容厉喝着出了声,又道:就差那么一些你就死了,阿若你死了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越说他便要的越狠,甚至不顾那鲜血落在床面上,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时若还在,确定他的命还在。

  时若看着眼前人有些疯魔的模样轻叹了一声气,伸手抚上了他的颈项吻了上去,哄着他。

  可好似没能哄回来,因为这人还是一个劲的胡来,最后也只好由着他了。

  这一夜闹得有些过了头,屋中的莲香被拂去只余下了浅浅地血腥味,久久不曾散去。

  低低地哭声也在这时传来,庄容哭着咬上了时若的颈项,阿若你别死,你不要死好不好,我真的做不到第二次替你收尸,那会要了我的命,会要了我的命!边哭边一个劲的要着他,直将人闹着往被褥中又陷了些。

  时若听着这番话很是无奈,偏偏这人活在自己的思绪中,无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可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却还知晓要全留在自己身子里边儿,甚至还闹着自己陪他一块儿出声,让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气。

  也正是他的这一声叹气,伏在上头的庄容听着了,他止下了动作乖乖地抬起了头,在看到时若无奈的神色时傻乎乎的轻抚了抚,道:阿若舒爽吗?说着竟是轻笑了起来。

  恩?时若被这莫名其妙的话给闹了个迷糊,但下一刻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轻吻了吻他的唇瓣,哄着应了一声。

  说实话他这会儿除了疼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可这人都问起来了若是自己说没感觉怕是得哭的更厉害了,也就只好顺着些。

  到了天明时这人才累得窝在了他的怀中,轻笑着道:阿若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好累啊。

  浅浅地一声累惹得时若越发无奈,闹了一夜哭了一夜能不累嘛。

  他伸手搂上了那染了薄汗的背脊,轻抚了一会儿才道:我会一直陪着师兄,不会再丢下你,再也不会了。说着将人又往怀中搂了些,听着他浅浅地呼吸声陪着一块儿睡了过去。

  不过他也才睡了一会儿就被一声轻唤给唤醒了,睁眼就瞧见庄容一脸慌乱地瞧着自己,凤眸中的清泪更是在瞬间落了下去。

  知晓这人是清醒了,伸手揽着他的颈项轻吻了吻,道:醒了?

  阿若我昨夜是在做梦吗?庄容说着轻咬了唇瓣,眸色也红润了许多,显得很是委屈。

  第一百九十章

  恩,做梦。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笑了一声,接着才拉着他的手落在了两人至今还交缠的位儿,道: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说着还抚着他的指尖稍稍绕了些。

  也正是这一番动作,他下意识低喃出声眉宇微皱着咬上了庄容白皙的颈项,又道:如何,醒了吗?

  阿若。庄容才清醒的思绪在这一瞬间又被吓蒙了。

  指尖下的暖意绕的他恍惚不已,尤其是时若因为疼意而皱起的眉宇慌乱收了回来,清泪也顺势落了下来,越发委屈了。

  时若一见笑着亲了亲他的唇瓣,双足勾着他的腰际又往自己的身前倚了些,直到感觉到这人整个儿同自己亲昵相融时才道:慌什么。

  阿若你昨夜为什么不拦着我?庄容哭着轻摇了摇头,接着才匍匐在了他的身上,低喃着又道: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哭得委屈不已。

  不过下一刻他就被自己指尖上的血迹给吓着了,忙起了身,道:阿若流血了,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