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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2 / 2)

  哦,是.......是这样没错。Jared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在偷瞄着傅时深,眼见对方虽然表情苦闷,却也并没有试图阻止他,这无疑让他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我很抱歉,慕,虽然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可以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我还是必须将这个事实告知你。

  Jsred突然严肃的口吻让沈忱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自己患得是什么不治之症?

  他也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严肃道。

  多谢你的提醒,我也想了解我身体最真实的情况,所以你不需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好吧........Jared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凝重地向沈忱宣布道。

  其实你........

  沈忱在他开口时便微微垂下了眼皮,虽然面上表情不变,但放在床上的双手却下意识将毛毯捏的死紧,毕竟自己的身体可能出了大问题,哪怕他天生冷静,心里却依然有些害怕。

  到底会是什么病呢?他无意识的用手指搓着毛毯上细软的绒毛。

  胃癌?白血病?心脏病?肝癌?还是........

  你怀孕了。

  Jared终于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就像等待行刑的犯人终于看到了头顶的大刀下落一般,沈忱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却又在两秒钟之后猝然睁开。

  只是里面一派平静,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偌大的房间中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Jared看着面前青年一派波澜不惊的脸,有些讪讪地看了傅时深一眼,接着怂了怂肩。

  我很抱歉。沈忱抿着嘴角,脸上有一丝一闪而逝的怒气。

  不过我想今天应该不是愚人节,而且这个玩笑也并不好笑。

  沈忱那时一颗心高高地悬起,已经做好了听到任何不幸结论的准备,谁知这医生铺垫良久,居然说出了这样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开什么玩笑,他哪来的孕可怀?

  这种被人戏耍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甚至想当众跟这人翻脸,幸好理智及时阻止了他的冲动想法。

  似乎早料到这个说法没有那么容易令人采信,Jared颇为无奈地挠了挠他乱糟糟的头发,再次开口道。

  哦,我知道这个事实一时之间有些难以令人接受,但是亲爱的慕,我愿意以我的整个人格和来担保,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十分慎重,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沈忱的心里依然不愿意相信所谓的怀孕,但理智却告诉这个人说的或许十有八九是真话。

  沈忱愣愣地朝傅时深的方向看去,似乎在向他求助。

  傅时深看着他一副不敢置信到呆滞的表情,心里虽然觉得这小孩有些可怜,却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没错。

  虽然说起来令人难以置信,但当青年在他面前晕倒时,他眼疾手快地起身将对方接住了,只是对方脸色苍白满头虚汗,似乎情况并不大好。

  他掏出手机给家里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接着便颇为小心得将青年抱回了家,当他从侧门进入家里时,隐约瞥见二楼某个窗口处有一抹水蓝色一闪而逝。

  当晚傅宅的宾客很多,所以他并未在意,将慕云生在客房安置好后,Jared便赶到了。

  傅时深大致同Jared描述了下青年昏倒前的情形,Jared对他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只是青年的脸色十分不好,怎么看怎么不像没出现问题的样子。

  这样吧,傅先生。Jared向傅时深提提议道。我的私人诊所就在附近,不如您带这位先生去我的诊所,我再对他进行一次详细的检查。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傅时深略一思索,便同意了他的说法。

  半小时后,Jared从检查室出来,摘下口罩后神色十分欲言又止。

  傅时深当时同沈忱的想法一样,以为是检查出了什么不治之症。

  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情况很复杂,虽然听上去像天方夜谭,但..........经我的检测这位先生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傅时深闻言,浓眉一挑。

  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说笑话。

  虽然我也觉得吃惊,但这是经过我再三检测的结果。Jared显然也对这个结论有不小的惊诧,他颇为烦躁的揪扯着头发,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

  太复杂的术语我一时也不好跟你解释,简单来说就是这位先生的身体构造跟普通男人有些不同,他是可以受孕的,并且不出意外的话,甚至将小孩生下来也没有问题!

  眼见着自己的雇主陷入沉默,Jared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过也不必为这件事太过担心,世界上早有男人受孕的先例,虽然数据极少,但据我所知,十年前在米国便有一桩男性成功产子的新闻。

  在Jared试图宽慰这位多金而英俊的雇主时,傅时深的心里早已翻起一片波澜,只是他面上不显,眉头依然拧得很紧。

  眼前这位是早年在米国综合能力排行前三的优秀医生,傅时深并不怀疑他的专业能力,只是他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哪怕是他也需要时间消化吸收。

  慕云生知道身体的异常吗?他醒来后又会如何面对眼前的这种状况?以男性身份生活了二十多年,却被突然告知怀孕,想必大部分人都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吧。

  以及最重要的........这个莫名多出的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

  想到此处,傅时深原本有些飘远的意识猛地回笼,他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刚才说,他.......怀孕多久了?

  三个月左右吧。Jared答道。

  听到这个日期后傅时深的心微微一动,那时他被孙和睿算计,稀里糊涂和青年发生了关系,仔细算算时间恰好在三个月前。

  而根据青年当晚的生涩反应来看,傅时深毫不怀疑这是他是初次。

  所以关于另一位父亲的身份的答案,在他心里呼之欲出。

  而当想到这个可能性时,哪怕沉稳如傅时深现在脑海内也是一团乱麻。

  他不讨厌青年,甚至可以算得上欣赏,毕竟对方长相好看,性格得体识趣,就连做的饭也十分可口。

  可这份欣赏,似乎并没有发展到可以与他共同孕育出一个小孩的地步。

  他也并没有做好当一个父亲的准备。

  可是........他下意识偏过头看向了检查室,透过一层薄薄的钢化玻璃,青年露出侧脸看上去安详而柔软,像某种正在安憩的小动物。

  也许有个像青年那样乖巧可爱又软绵绵的小团子,也是件不错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