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这小家伙。”夫子转过头看着苏小白身边的风铃，看着她那双湛蓝色的眼睛。

苍老的面容上，流露出惋惜和怜爱的情绪，没有掩饰，也不像做作。

夫子抬起手，摸了摸风铃的小老瓜子，没有说话。

良久，才徐徐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

风铃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这个老人家后，总是有一种亲切感，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以前有没有见过他。

“我叫风铃。”

“风铃，好，好，好。”夫子连说了三遍好，才抬起头看着苏小白，说道：“我知道心中有很多疑惑，不用多想，好好待在这书院，好好在凡间体验一下吧，体验一下红尘，对你修为也有好处。这个小姑娘，就让我来教好了，你教不来的。”

苏小白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低下头问道：“不知前辈是何人？”

夫子笑了笑，抬起手扶了扶自己的胡子，才说道：“我活了太久了，久到，自己的名字都有些忘却，不过世人都称我夫子，我便应下了。”

“夫子？！”

苏小白深深地倒吸一口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

这老人样貌没什么特别，真说起来的话，就是背很直，长的也有些高，但瘦，身着一长袍。

可他真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就是后世称为圣人的，夫子。

苏小白反应过来后，连忙低下头，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小生是西海五太子，苏小白，见过夫子。”

虽然不知道夫子的实力，但很明显肯定不是天庭那些小仙小佛能比的，很有可能，就是如同菩提老祖，太上老君这些大能一样的存在。

想到这里，苏小白有些激动和不安起来，要是能够拜在夫子门下，那自己也算是有后台了，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他？

不安，也是怕夫子站在凡人的立场上，废了他的修为。

夫子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我不会收你为徒，即使你是龙族之人，但说到底，也是妖，我也不能收你为徒。”

苏小白闻言顿时有些失望，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人又如何，妖又如何，人若险恶，比妖更险恶无比，妖只是没有得到好的传承，如果妖拥有与人这般生存的环境，又怎会如此这般天地？我真的不懂，人怎么就不能与妖共存？”

夫子深深地看着苏小白，“没想到，你竟然能看到这一步，实属难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妖一旦拥有传承，那么这世间，还有人，仙，佛的存在吗？”

苏小白怔了怔，不可置信的看着夫子，“这就是满天仙佛，要剿灭我妖族的理由吗？”

夫子闭上眼睛，但还是点点头。

“有很多东西，你不懂。”

“妖的寿命很长，如果平安一世，能活几百年都算是短暂的，但这凡间的灵气很稀少，不管是人，与物，与一草一木，都是十分脆弱的。”

“如果不加节制妖族，那么这世间，早就残喘延息了，没有任何生灵能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