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许助理，宋炎成也不装了，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宋宁昭，冷声道：“你的演技不错。”

宋宁昭：“谢谢夸奖，我也是为了配合你。”

宋炎成看着宋宁昭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

他脑海中再次闪过了宋宁昭和陈婉卿亲热的画面，嫉妒和被背叛的感觉一股脑往上冲，宋炎成看着宋宁昭的目光越来越阴沉。

他眼底翻腾着怒火和杀意，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动手把宋宁昭给打死。

宋宁昭将宋炎成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躲闪，依然笑盈盈地迎着宋炎成的目光。

宋宁昭太会拿捏人心，他知道，真正让人愤怒的不是对峙，而是漠视。

他越是无所谓，宋炎成就越是生气。果然，宋炎成越来越愤怒了。

他撑着办公桌站了起来，沙哑着声音问他：“什么时候的事儿？”

宋宁昭：“听不懂你在问什么呢。”

他这个无辜又白莲花的语气，让宋炎成气得狠狠拍了一把办公桌。

耳边是一声巨响，宋宁昭依然无动于衷。

宋炎成：“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婉卿的？她是我的女人，你——”

“你的女人是阮幸。”宋宁昭纠正宋炎成。

宋炎成：“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宋宁昭：“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勉强告诉你好了。”

宋炎成咬牙攥拳头：“……”

宋宁昭：“可能是八岁的时候。”

宋炎成：“……你在胡扯什么。”

八岁的小屁孩儿，懂什么叫喜欢吗？

宋宁昭耸耸肩膀，“你看，我说了你也不信。”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件你比较感兴趣的事儿。”宋宁昭突然露出了笑容，“你是不是一直都很纳闷，你们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老头儿是怎么知道的？”

宋炎成指关节嘎吱嘎吱作响，看着宋宁昭挑衅的笑，他已经猜到了答案：“是你？”

“是我啊。”宋宁昭点点头，“不过这事儿也要感谢你的配合，但凡你稍微坚定一点儿我也成功不了。”

宋炎成快要控制不住动手了，还好他仅存着一丝理智。

这种时候，他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儿，不然会影响到老爷子改遗嘱的决定。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打我，但是又不太敢打？”宋宁昭就跟宋炎成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我好不容易才惹怒了老头儿一次，你不敢出岔子，怕他生气了也对付你，是吧。”

“宋宁昭，你给我闭嘴！”宋炎成提高了声音，朝着宋宁昭狠狠吼了出去。

他双眼猩红，看得出来是真的想动手了。

宋宁昭却不闭嘴，他淡笑了一声，继续道：“所以我说我佩服你啊，如果是我，我是忍不了的。”

“也要谢谢你这么能忍，才给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机会。”宋宁昭每一句话都是在宋炎成伤口上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