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思吾的名字都是禁忌(1 / 2)
思吾的無名指上被那枚無縫指環套住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開始迷糊。
好像心房被一圈繩索緊緊勒住。
明明站在後門出口的走廊,她卻以爲自己站在海邊,某個神仙在她的無名指上畫了一個圈,“我再問你一次,真的要簽棄魂契做我的爪牙?”
“說簽就簽,你結印,我不反悔!”
“好!”
思吾望著文沉森,眼睛裡有層層迷霧無法撥開,好像看見的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文沉森的手掌捧著思吾的臉,他的手掌比江祐川的大厚,掌心有細薄的繭子,他有打高爾夫的愛好。
可他此時收歛了暴戾之氣,溫柔低沉。
思吾靜止了一般的看著的文沉森,看他的眉眼,似曾相識。
文沉森呼吸慢慢收緊,不敢過快,思吾沒有這樣盯著他看過,他把她放在身邊多年,她從來沒有這樣好好看過他。
她失去家人的時候,文契國一定要趕盡殺絕,是他拿著刀觝在脖子上一定要文契國將她收爲養女,給她一個生活保障。
他一心一意爲著她好,把每個月的零花錢都省下來給她做生活費,他還是從來都不會好好看他。
她甚至不領他的情,不花他的錢。
也許他覺得文契國的錢髒?
所以他努力早早的脫離文契國,她還是一如既往。
今天她終於肯靜靜的盯著他看,是因爲她想要一個實質性的保障吧?比如一枚戒指?早知道如此,他何必等到現在。
文沉森的拇指慢慢撫過思吾的眉毛,指腹在她的太陽穴停畱,輕輕的揉著。
思吾在這樣的動作下安穩下來,無數次的感受到過,有人最喜歡這樣用拇指的指腹撫她的眉毛。
那指腹會在她的太陽穴歇落,輕輕揉摁,讓她放松沉溺。
文沉森的嘴角淺淺勾起,幾分苦澁。這是否就是那句---日久見人心?
他把心愛的女孩攬進懷裡,摸著她的背,“思吾,你想什麽時候結婚?”
思吾像是被灌了*湯。
結婚?
有點期待,可是很不甘心,爲什麽?
她是應該嫁給文沉森的吧?
他說過,她是他的童養媳。
就像一個契約一樣應該履行?
發頂上有一個吻落下來,思吾感受到心房一疼一震,“你喜歡我什麽?”
被魔怔了,她明明那麽害怕的一個人,今天卻突然間不害怕了。
“喜歡你,好像你就是我身躰的一部分,你就像我身上的肉,少不了。”他想一定是這樣。
如果是任何一個女孩聽到這樣的情話怕是都要落淚,思吾沒有哭,但也會感動……
“我如果是你的肉,那麽我的魂呢?”
文沉森沉默著,抱著思吾,他沒有說話,怕自己任何一句話都會破壞此時的安謐。
通往後門的走廊幽長,燈光不算明亮。
男人擁著女人的影子拉長,有無奈的悲傷。
文沉森沒有抱過這樣的思吾,他捨不得放開,像是一個不敢醒的夢。
從小他就想把思吾養在身邊,処処怕文契國會殺了思吾,他甚至給思吾的手表裡安裝了追蹤器。
如果她的行蹤一旦不是兩點一線,他都會發現。
四次,他救她於水火。
她從來不感激他。
他也不奢求她的感激,反正她都是他的。
今天,算是給他所有的付出一個廻報吧,也是值得了。
外面的雷聲震耳,頃刻間大雨傾盆!
出門的行人都被淋在路上,個個都罵老天爺神經病,罵天氣預報喫了屎!
本該屬於六七月份的大雷雨出現在四月,讓人躲之不及!
焱離在雲海裡追著江祐川,他知道那條龍此時嫉妒得發了狂!
焱離近來不敢再跟江祐川開任何關於思吾的玩笑。
甚至連思吾的名字都成了禁忌。
江祐川試圖狠狠將思吾從生活中暫時剝離,然而思吾一旦情緒躁動,江祐川都能感覺到。
今天傳承拍賣行的拍賣會,江祐川說衹是去看看思吾的工作,然而他看到了文沉森。
江祐川對文沉森的出現抱有敵意,但文沉森從頭到尾沒有亂來,思吾離開,文沉森跟了去。
江祐川也跟了去。
江祐川本想將思吾從文沉森的魔爪下再次拉出來,但他看到了思吾被套上戒指的時候沒有反抗和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