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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据说佟贵妃体弱多病第99节(1 / 2)





  康熙起身,“让他进来!”

  梁九功:“嗻!”

  康熙重新坐在了御桌前,看着摊在桌案上的地图,再次叹了一口气。

  就如此次三藩之乱,如果不是吴三桂等人贪得无厌,他还能循序渐进,再忍一些时日。

  一些朝堂官员不想打仗,不想和吴三桂等人硬碰硬,可是他们可知,大清压根经不住吴三桂、耿精忠等人持续吸血。

  单是顺治十七年时,大清收上来的赋税才八百七十五万两,但是只是吴三桂的云南一年支出就需要九百多万两,而且三藩不仅不缴赋税,还张手要钱,自己垄断了盐井金铜矿山,前段时间还要铸币权,再坚持下去,无非就是抽大清的血养肥吴三桂等人,现在吴三桂等人造反,也表明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

  京城中,佟国维和九门提督讷苏肯奉命提审吴应熊等人。

  在经过三天的审判,得到了吴应熊给朝廷大臣上供的名单,索额图、图海赫然在列,还供出了京城的两个接应的窝点。

  而佟国维此次抓到吴应熊等人,从他们的手下口中,得到了意外消息。

  康熙四年宁儿遭遇意外的事情有了结果,和吴应熊有关。

  宁儿康熙四年之所以受袭,是吴应熊派人动手,就是为了给鳌拜和索额图卖个好,皇城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宁儿和皇上关系好,如果没了她这个纽带,加上佟佳氏已逝,恐怕康熙和佟府格格的感情要大打折扣。

  处理一个七岁小姑娘,就能攀上索尼和鳌拜,对他们来说利大于弊。

  若是攀不上,吴应熊等人组织的动手人当中,特别选了不同的背景,如果佟国维闹大,到时候引起辅臣们争斗,对他们平西王府也是一件好事。

  小孩子体弱,不用费太大劲,说不定只是轻微一吓,就能将人处理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佟安宁不仅活过了康熙四年,现在居然还进宫了。

  对于当年的事情,似乎佟国维他们就当成了一场意外,压根没派人去查。

  佟国维看着证词,攥紧了手。

  九门提督讷苏肯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佟老弟,事情查清楚了,是好事啊!再说里面那几位,我推算是活不了多久,你们大格格现在成了佟妃娘娘,和他们计较犯不着。”

  佟国维扯出一抹笑,“大哥说的没错。”

  “欸!这就对了,对了,你们大格格成了佟妃,听说在宫里颇受宠,怎么没见你们佟府摆酒啊!我还想去讨一杯酒蹭蹭喜气呢!”九门提督示意佟国维一同出去。

  他们奉命一起审问吴应熊,为了避嫌,防止被污蔑,两人事先约定,谁也不会和吴应熊单独相处,防止出事。

  佟国维长叹一口气,“对不住,实在是这些日子太忙,等到有时间,一定请大哥去佟府吃酒。”

  从牢房出来后,两人发现天色已经黑了,一问时间,已经到了酉时,宫门已经落锁,两人虽然都有牌子,想着今天的事情,不是特别要紧,就约定明天下朝后向皇上汇报。

  等到佟国维回到佟府,距离戌时还差一刻。

  佟国维快步来到赫舍里氏的院子,透过玻璃窗户,能看到她正坐在西侧屋里绣东西,温暖的橘黄烛光在她脸上渡了一层光,好像寺庙里的菩萨。

  紫云看到佟国维,连忙喊道:“福晋,老爷回来了!”

  佟国维撩起帘子,走进室内,被暖烘烘的热浪轰了一脸,吹走了身上的寒意,“福晋,你这里今天这么安静!怎么没见隆科多那个猴崽子?”

  旁边的丫头帮他脱下身上的狐皮大氅。

  佟国维松了松肩,接过赫舍里氏递过来的暖茶。

  赫舍里氏白了他一眼,“隆科多最近因为宁儿进宫的事情,还郁闷着呢。你少刺弄他,否则他敲着木鱼天天吵死你。”

  “咳,你说宁儿这造的是什么孽,如果不是她,隆科多也不会养成这么混账的习惯,我真怕他哪天直接出家当和尚了。”佟国维捏着茶杯,吹了吹杯里的茶叶,茶叶在茶汤上浮浮沉沉,兜兜转转,像是昏了头的青鱼一般。

  “以隆科多的性子,全天下的人都想当和尚,他也不会愿意,再说也没有那个寺庙肯收他,他太吵了。我三天前,带着他和瑶瑶去护国寺替宁儿求护身符,他也揣着木鱼去了,到了地方,将护国寺的和尚吵得,差点将我们赶出来……”赫舍里氏絮絮叨叨地说着事情。

  佟国维面带笑意地认真听着。

  正屋内的丫鬟和嬷嬷正在上菜,今日天有些冷,加上不知道佟国维回来的时间,所以赫舍里氏让人准备了汤锅子,用牛大骨熬的,里面还加了许多鲜菇和笋。

  骨汤的鲜香味传到佟国维的鼻端,让他整个人精神一震,五脏庙也在发出轻微的咕噜噜声提醒他,好饿好饿,好香好香。

  “福晋,咱们用膳吧!”佟国维起身,将杯子放到桌上。

  丫鬟见主子们进来,连忙拉开椅子。

  佟国维和赫舍里氏坐下,赫舍里氏看着沸腾的汤锅子,在看看有些冷清的桌子,叹了一口气,“虽说以前咱们也有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那时候只觉得轻松,现在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太安静了。”

  佟国维站起身给她舀了一碗汤,“孩子大了都有这个感受,如果你觉得冷清,让叶克书、德克新他们的媳妇来陪你用膳。”

  “别了!她们还有自己的小家看顾。唉!我就是想宁儿了!宁儿的性格一向百无禁忌,不知道在宫规森严的紫禁城会不会适应。”赫舍里氏用汤勺一勺一勺地搅着面前的汤,她实在没胃口。

  宁儿的身体是她的心结,从小也养成了任性的性子,都说伴君如伴虎,就算和皇上有从小大的情谊,可是也总有消磨殆尽的时候。

  如果佟安宁知道赫舍里氏的担心,肯定会安慰她,表示她和康熙现在互为“债主”的关系,短时间内,关系应该能维持一个差不多的水平。

  “我去打听了,宁儿在后宫还算不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对她都很好,皇上也经常传她去乾清宫用午膳。”佟国维说道。

  “这些我也知道,只是,老爷,你知道,宁儿进宫时,皇上给她安排的是贵妃仪仗,现在宫内外都传遍了,在外人面前,我只能迎笑脸,但是冷脸让被人误认为咱们摆架子,可是私底下,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宫里的皇妃能是好相与的吗?宁儿看似主意大,可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心性单纯,能斗过其他人吗?而且她的身体……”赫舍里氏说到后面,声音哽咽下来,一旁的紫云连忙递了帕子。

  赫舍里氏擦了擦眼眶。

  佟国维见她这样子,也不敢将康熙四年吴应熊派人伤害宁儿的事情告诉她,忽而他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前天,大哥和我说了一件事。”

  赫舍里氏放下勺羹,专注地看着他,示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