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意思？”

  大刚拎着那件衣服，突然，跪在地上的老船家一下子窜了起来，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连一直在身边看着的水娃都没有料到。

  老船家一把从大刚手里抢过那件衣服，径直朝着水边跑了过去。

  “爹，这是干啥？”

  水娃大声的喊着，水娃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用力的捶打胸口，不敢相信，这个时候的老船家速度出奇的快，他跑到水边停了下来。

  “爹，有事回去好商量，你先回来。”

  水娃试探着往前走，老船家的举动越来越奇怪，尤其是他的身体，有的时候步履蹒跚，有的时候又完全变了一个人。

  老船家站在水边，手电的光亮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弯着身子，我们站在后面根本看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别过来。”老船家突然转过头，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他刚才拿在手里的那件衣服不见了。难道是掉在了地上，因为光亮太暗，根本看不清楚。、

  “爹，回去吧。”

  “水娃，爹错了，做错了事，现在报应来了，爹不死，你们都要出事，好好照看这个家还有这条船，记住，爹教你的，做事要正，做人要实。”

  下一刻，他居然直接跳上了停靠在水边的那条船，水边的河水不过齐腰深，大半夜的为什么要上船，水娃快速跑过去，我和大刚、刘叔跟在后面，这时，那条船开始不停的晃动，老船家站在上面看着我们。

  我看到了一只手，从他身后缓缓伸了出来，那只手臂上面湿漉漉的，接着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那张脸在月光下格外的惨白，最夸张的是，那个女人身上穿了一件烧焦的红色衣服。

  “别过去。”

  水娃试图上船，随着我的喊声，大刚一把抓住了他，水娃嘴里不停喊着，那条船在不停的晃动，老船家站在上面，一脸的茫然，身体随着木船摇摆，感觉随时要掉下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一旁的刘叔眼神变了，他看着水边那条剧烈晃动的小船，这个时候根本没有风浪，这条船居然在不停的晃动，我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应该和当年小倩落水时的情形一模一样，所以，刘叔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爹，我要去救爹。”

  水娃被大刚抱住，依然试图挣脱，我走过去抓住了水娃的胳膊，那一刻，他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原本向前的身体快速后退，“怎么有个女人！”

  红衣服的女人出现，这不是一个传说，而是真的，整件事情几乎已经猜的差不多，水娃原本看不到，随着我抓住他的胳膊的那一刻，他同样发现出现在船上的女人，此时两只手从后面放在老船家胸口，手臂上的水不停的往下淌。

  这一幕，看着有些吓人，水娃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这个就是水上的那个传说，我相信，她应该是被你的父亲害死的。”

  “啊，那不可能。”水娃睁大了眼睛，这个时候刘叔和水娃女人走过来，两个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应该不清楚我和水娃究竟在说什么，毕竟在他们的眼里，水边的船上只有老船家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是真的，这是报应，应得的报应。”

  说话的是老船家，他看着我们，那一刻，眼神中带着几分的羞愧和自责，船依然在左右晃动，那个女人紧紧贴在老船家的身后，一双发白的眼睛看着我们。

  她同样在等老船家说出当年犯下的罪行，然后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十几年前，女人坐船回来探亲，因为不方便，所以家里人根本不清楚，那一天，船上只有她一个人，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老船家划着船，眼睛不时落在女人的身上，透过衣服上面的缝隙，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听着下面的水声，看着周围一人高的荒草，那一刻，船家居然动了邪念，趁着没人，他突然扑上去把女人给强奸了。

  当时女人拼命的挣扎，还是没有办法逃脱男人的魔掌，船家满足之后跪在那求女人不要说出去，这种事说出去肯定丢人，男人一样，女人也一样，女人哭着把红色的衣服披在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上，那一刻，她恨，恨这个毁了自己的男人，她恶狠狠的看着他，一定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引来了杀身之祸。

  船家掐死了女人，然后找了一块大石头，用干草把尸体困在石头上面丢进河水中央，然后划着船离开，当时水面上一个人都没有，这件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