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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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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青石甬道,刚看到千秋亭,便见琉璃汲汲皇皇地跑来,到了近前,连口气都顾不上喘,急促道:“公主,阮姑娘,不好了!年年不见了!”

  常乐公主同阮蓁对视了一眼,问道:“许是自己跑去哪里玩了,你可有到处找一找?”

  琉璃道:“到处都找了,可是、可是……”

  公主特地交代要她们好生照看着,所以她们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可她和珊瑚不过是说了句话的功夫,一回头原本卧在美人榻上晒太阳的年年就不见了!

  她知道阮蓁有多喜欢这只猫儿,当下急得都要哭了。

  见她如此,阮蓁也不好苛责与她,还要转过来安慰她:“年年平日里也会跑出去玩,稍晚些自己就会回来,不必过度担心。”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担忧不已,年年素日里除了东西两府再没去过别的地方,宫里对它是个再陌生不过的地方,她怕它不认识路,又或是被别的宫人抱走。

  “阮蓁你别急。”常乐公主看出她的忧虑,吩咐琉璃去知会霍皇后一声她暂时不去宴席了,自己则陪着阮蓁想法子,“我命人再去找找,年年额上的那一缕红毛格外好认,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留意,多问几个宫人,必定有人曾见过它。”

  “再者说了,它是我宫里走出去的,还有谁敢私自抱走不成?”

  常乐公主信誓旦旦,但这一回她却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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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霍皇后赏了会儿菊,刘凝走得有些累了,便坐在御花园南面的澄瑞亭中休息,一打眼就看到了卧在不远处花丛里晒太阳的白猫儿,通体雪白,一身油光滑顺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着熠熠银光。

  刘凝看了看四周,霍皇后和一众女眷已经走远,她挑了挑眉对听春道:“去把那只猫儿抱过来。”

  听春应是,不多时抱着猫儿回来,满面惊喜地对她道:“郡主你看,这猫儿额间还有一缕红毛呢!可真是好看!奴婢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猫儿!”

  被陌生人抱在怀里,那猫儿不住地挣扎,却被听春用力箍在怀里。它喵了一声,挥爪去挠她的手,可是它的爪子前几日才被修剪过,挠上去根本是无关痛痒。

  刘凝饶有兴致地看着它挣扎,少顷,吩咐听春去寻个笼子来。

  听春犹豫道:“郡主,这猫儿会不会是哪宫娘娘的爱宠?咱们就这么带回去是不是不好?”

  刘凝却道:“你看它周围可有宫人跟着?”

  听春摇头。

  “这便是了。”刘凝自以为聪明地下了论断,“若当真是哪宫娘娘养的,怎会没有宫人跟着?只怕是哪个小宫女偷偷养的,不慎跑了出来。”

  她难得见到这么一只漂亮到极点的猫儿,越看越觉得喜欢,就想占为己有,想着它的主人不过是个宫人,即便知道是她抱走了她的猫儿,还敢来找她讨回去不成?

  思及此,刘凝自衿地扬了扬下巴,吩咐听春快去把她交代的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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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乐公主带着几个宫人去各宫问询,霍成则陪着阮蓁在御花园找。

  阮蓁最是了解年年,如今正是暖阳当头,它大抵会找个舒服的地方卧着晒太阳。她便一路顺着花丛细细地找,路过澄瑞亭,不经意地转眸一看,便见刘凝坐在亭中,而她手边放着一个鎏金兽纹笼子,里面关着的赫然就是年年!

  远远见了阮蓁,本还有气无力地趴在笼子里休息的年年仰起脖子连连叫了几声。刘凝循着它的目光看了过去,待见是阮蓁,她不以为然地移开视线。

  阮蓁进了亭子,立在她面前,拧眉道:“郡主,这是我的猫儿。”

  刘凝本以为这猫儿是哪个小宫人的爱宠,没料到竟是阮蓁养的!她心中诧异,却打定主意不准备承认,“这明明是我养了许多年的猫儿,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她挑了挑眉,道:“你说这是你的猫儿,可有证据?”

  年年本来就是她养的,缘何要她证明?阮蓁抿了抿唇,指着年年额上的红毛,道:“这是我染的。”

  熟料刘凝却笑道:“这红毛就露在外面,谁都能见着,你要我如何信你?”她上下打量了阮蓁一眼,又道:“怕不是你见我的猫儿漂亮,就想占为己有吧?”

  真是贼喊抓贼!阮蓁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不再同她废话,睇了她一眼,从石桌上拎起鎏金兽纹笼转身欲走。

  刘凝使了个眼色,听春一闪身就拦住了她,伸手要从她手里夺过笼子。

  女儿家的事霍成原本不想掺和,便站在亭外等着阮蓁解决此事,未料想却见一个丫鬟明目张胆地拦住她,那丫鬟的身量足足比她大了一圈,力气自然也大,动作蛮横地一把夺了她手中的笼子。

  霍成面色一沉,三步并作两步迈上亭子,把阮蓁护在身后,凝眸看向听春,沉声道:“给她。”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罗刹一般的人,被他的眼神扫过,听春当即腿就软了,却还硬撑着哆嗦道:“这、这是我家郡主的……”

  霍成却丝毫不听她说,擒住她的手用力一反,从她手中拿过笼子。

  眼见着好容易看上眼的猫儿就要被人夺走,坐在一旁看戏地刘凝终于起身,“我是文安郡主,不知这位公子是?”

  她以为自报名号便能拦住他,未料他竟是理也不理她,径直转身欲走。刘凝自然不甘心,快走两步拦在他面前,“你不能……”

  霍成抬眸,冷冷睨了她一眼。

  刘凝一顿,终于想起他是谁,她既是诧异又是惊惧,连连后退几步,对上那双寒意森森的眼睛,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直到霍成和阮蓁走远,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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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哥哥!”阮蓁噙着笑跟霍成道谢,摊开手问他要笼子。

  她摊开手,露出手心一道红痕,霍成凝眸,握着她的四指把她的手拉高仔细看了看,语调危险,“方才弄的?”

  阮蓁只觉得手心火辣辣的,抽出手拿到眼前一看才发觉手心的淤红,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四周,嘟哝道:“力气真大……”

  方才听春要夺她手上的笼子,她不给,用力与她拉扯了一番,想来就是那个时候伤到了。

  深红的淤血积在白嫩的掌心上,格外打眼。霍成眉峰低压,“疼不疼?”

  她瘪瘪嘴,可怜兮兮地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