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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第205节(2 / 2)


  有楚绍这个榜样在,楚酒酒攒钱的毅力也是与日俱增,从小到大的压岁钱、研究所给的工钱、还有她平时花不上的零花钱,林林总总加一起,竟然也有四位数了。

  虽说只是小四位数,但都凑一起,还是很可观的。

  只是韩生义没要。

  他宽慰楚酒酒,“我手里有钱,爷爷听说我打算办厂,还资助了我一万块,只靠我自己,这个厂子办不起来,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江小五吗?他也不打算开造船厂了,我跟他一起合资,将来赚了钱,我七,他三。”

  楚酒酒好奇的问:“他为什么不开了?”

  “被人捷足先登了。”

  “谁?”

  韩生义摇摇头,“不清楚,听说那人家里有海军背景,正好对口,他根本没法跟人家争。”

  一顿饭边吃边聊,到了下午一点多,他们就从这离开了,上午的牛街人还稍微少一点,到了下午,乌央乌央的人海瞬间汹涌起来,挤在人群中,楚酒酒怕自己走丢了,赶紧拽住韩生义的胳膊,而韩生义稍微变了一下动作,就握住了楚酒酒的手。

  楚酒酒愣了一下,很快,又变得神色自如起来。

  两人在人群当中穿梭,他们就像是两条逆行的沙丁鱼,韩生义望着前方,楚酒酒则小心的躲避周围,省得被别人手里拎的袋子砸一下,他俩离开的特别快,楚月在街道的另一边,她看见楚酒酒的脸出现在人群中,只一瞬,就消失不见了。

  她有多久没见过楚酒酒了?似乎从楚酒酒高中毕业开始,她就没再见过她。

  一别数年,她成熟了,也变得更漂亮了。

  楚月的思绪稍微偏了一会儿,丁伯云发现她没跟上来,转过身,他皱起眉,“你在看什么?”

  楚月条件反射的扭过头,她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回答道:“没什么。”

  第156章

  过去这一年,楚月过的一点都不好。

  先是高考恢复时间比她记忆中提前了,紧接着,高老太太又病了。

  上辈子,高老太太硬朗的活到了八十岁,她年纪越大,越招人烦,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寿终正寝的,死前没受过罪,也没得过什么大病。然而这次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一向健康的高老太太,在跟邻居吵了一架之后,猛地栽倒,邻居吓一跳,马不停蹄的把她送到医院去,结果发现是突发的心脏病。

  这下好了,高老太太变成了玻璃做的人,不能气她,也不能累着她,家里的活计全都给了高美银,而高美银是要工作的,她哪有时间照顾高老太太,于是,这个活就落在了楚月身上。

  一边照顾高老太太,一边照顾家里,一边还要应付学业,楚月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她对高老太太感情不深,自然照顾的就没那么尽心,基本属于是捏着鼻子硬上,高老太太看出来了,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白天折磨她,到了晚上,她就跟自己的儿子儿媳告状,楚月如今已经长大了,她才女的光环正在逐渐消失,家里人习惯了令人骄傲的她,再看这个平庸的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连楚立地都很少对她有好脸色了。

  狗改不了吃屎,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家庭琐事太多,即使楚月很用心的去复习,最后,她还是落榜了。

  她想再考一次,可是楚立地等人都不同意,他们想让楚月尽快找个工作,楚月觉得他们太短视,就去找丁伯云,让他劝劝自己家里人,可是万万没想到,丁伯云居然也想让她直接工作。

  当时的楚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过了很久以后,她才渐渐明白了。

  他应该是怕自己上了大学,离得太远、眼界太高,就不好受他的控制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楚月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坚定的人,家里人和丁伯云都这么说,她又做不出离家出走这么有骨气的事,只挣扎了几下,就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因此,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名女职工了,丁伯云还算有点良心,没让她真的进厂,而是托人找关系,给她在区妇联找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工作。

  楚月直皱眉,因为她知道,丁伯云现在名气已经很大了,他的权力也不止如此,可她家里人不知道,发现他一分钱没花,就把楚月的工作搞定了,楚立地等人更加满意他这个未来女婿,也不管两人的年龄问题,直接就说,等楚月生日过了,就把他俩的酒席办了。

  楚月生日是六月份,现在才一月底,不过他俩要结婚的事情,亲朋好友已经全都知道了,所以,这个年节,他们两个成双入对,也没有人说闲话。

  今天楚月和丁伯云到这边来,就是要买一些点心,然后由楚月带回家去,送给她的父母。

  这就是他作为女婿,送给岳父岳母的年礼。

  按理说这种东西应该丁伯云放低姿态,亲自送上门,可他懒得这么干,楚月的父母他见一次烦一次,现在他不得不应付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等楚月和他真的结婚了,他就不用再这么做了。

  至于为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街上人特别多,丁伯云掏钱买东西,旁边的楚月因为看见了楚酒酒,一直都魂不守舍的,连丁伯云把点心递给她,她都没看见,丁伯云越发不耐,只是碍于周围人很多,他没有发作。

  等出来以后,把楚月送到一个没什么人的路口,他才面露不善的说:“我时间有限,以后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想别的事情,我不喜欢别人浪费我的时间。”

  楚月看了他一眼,“哦,知道了。”

  她消极对待,丁伯云的态度自然更差了,连句话都没说,他转身就走,楚月只追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自从她的预言变得不那么准确开始,丁伯云就没有以前那样尊重她了。

  楚月现在还记得,当得知大会召开,决定改革开放的时候,丁伯云找到她,质问她的时候。

  他没发火,但是他的表情比发火更可怕,三番两次,楚月的预言总是时间不准,因为之前太信任她,丁伯云做了一些错误决定,这导致他不仅没晋升,连之前的职务,都差点被解除。

  可这又不是楚月的错,丁伯云太冒进,他恨不得把所有机会都抓住,只要到他眼前,他就一个都不放过,每一次,他都不给自己留后路,不停向前冲的后果就是,他虽然比别人跑得快,可一旦摔倒,他也比别人摔得更狠。

  但让楚月害怕的不是丁伯云责怪她,而是丁伯云在责怪完她以后,突然问了她一句,这些真的都是你的预言吗?

  楚月知道,他开始怀疑了。

  想想也是,以前她的预言全都是对的,现在预言还是对的,就是时间全乱了,这有可能是因为楚月的预言能力突然出现了问题,但也有可能,是这个社会出现了问题。如果是前者,丁伯云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楚月从一开始就对他说谎,她有所保留,而她保留的究竟是什么,丁伯云觉得,他非常有必要去弄清楚。

  如果说之前楚月只是犹豫,现在,她是真想离丁伯云远一点,她不想再跟丁伯云结婚了。

  楚月心事重重的回家,她这一路上,都在思考究竟怎么样,才能在保全自己的同时,还能跟丁伯云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