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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第173节(1 / 2)





  不管是哪一种,楚酒酒都背后汗毛一竖,赶紧后退两步。

  刚才她差点就踩上去了。

  着急忙慌的上去叫人,一个工作人员过来,看了看,发现这确实是一块骨头碎片,不完整,嵌到土里,所以才一直没被大家发现。

  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尸骨够多了,拼出来以后也是大同小异的,这块骨头碎片不大,但工作人员还是好好的取了出来,放到一旁,准备日后再跟那些完整的尸骨拼一拼。

  听着不怎么庄重,但事实就是如此,拼骨头和拼拼图差不多,都要耐心和细心。

  再跳脱的性子,到了这里,楚酒酒也不敢随心所欲了,她跟紧了周围的人,从不让自己掉队,一是她觉得这里有点阴森,二是她怕自己一个走错,就酿出大祸。

  天气炎热,这都七月底了,天气一点变凉快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一个上午,楚酒酒浑身都是汗涔涔的。专业人士们考察完了,就一边讨论,一边回了旁边临时搭建起来的研究室。

  古墓确实是两年前就发现了,但是正式的发掘,还是今年居多,个中原因,楚酒酒没问,也不怎么关心,她就跟着大部队一起,看这些工作者都是怎么处理这些文物的。

  玉器石器青铜器,不愧是王后啊,这墓葬品就是多,看的楚酒酒眼花缭乱,这还只是一部分,不是所有。

  外面热,屋子里聚了一堆人,更热,楚酒酒擦擦自己额头的汗,走到马所长和佟老身边。

  到了这,别说楚酒酒,就是马所长,也只有听和看的份,谁让这不是他专长呢,即使帮着编了一系列青铜器的书,马所长的知识面还是不够广泛。

  里面的人正在争论,龟甲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甲骨文也不是完全一样的,文字在进化,商代又是一个很长的王朝,第一代君王和最后一代君王之间隔了几百年,那时候的文字,一个不留神,就变成了别的样子。

  时代距离越久远,人们就越难精确的分析出里面的信息,刘所长也在这,他和另一个地中海吵得不可开交,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俩决定不出来,旁边的人还不如他俩,自然也不敢开口,最后这个字被举到佟老面前,佟老看了看,也不怎么确定。

  “我看着,像刈。”

  这跟刘所长和地中海说的都不一样,不过仔细看看,确实像,这下好了,三个猜测,每个都是不同的意思。

  马所长本来挺安静的,看大家都陷入沉默,他存了一点自己的小心思,就把楚酒酒拽了过来,“酒酒,你也来看看。”

  楚酒酒今天一出现,就在众人当中掀起了一点波澜,大家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考古人员,别说男女不分了,都快到人畜不分的地步了,结果突然来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大家免不了的多看几眼,也免不了的轻视几眼。

  楚酒酒不是第一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人,有些高门大户出来的人,爱好特殊,就喜欢往这种地方钻,他们没本事,可是家里人有本事,所以他们来了,这群人不仅不能往外赶,还得好好伺候着,在众人眼里,楚酒酒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不至于讨厌,就是让人看不到眼里来。

  即使看到眼里了,也不是楚酒酒希望的那种方式。

  如果马所长没说话,楚酒酒能在后面低调到地老天荒,突然被马所长带过来,她还有点慌,但马所长一直催她,她就抿了抿唇。

  抬高脖子,楚酒酒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轻轻闭上眼。

  过了两秒,她睁开眼,“是伐。”

  瞎蒙也得有瞎蒙的样子,楚酒酒说的这个字,却和另外三人说的很接近,别管现代那字长什么样,三千多年前,它们确实都长得很接近。

  地中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还有两把刷子,刘所长可是认识她的,挤开地中海,他殷切的问:“酒酒啊,你确定?你是不是见过一样的?”

  楚酒酒苦恼的皱了皱眉,她指向那张拓印下来的纸,“也不是完全一样,那个字的这边,横没有出来。而且那个字下面的分叉,没有这个字这么高。”

  停顿一会儿,她又说:“还有角度,这个字,比那个字要偏。”

  刘所长赶紧接着问:“那个字你从哪看见的?”

  楚酒酒回答:“西周四耳方簋的铭文上面。”

  簋这种东西,是西周最常见的青铜器之一,如今出土的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楚酒酒就算说了名字,刘所长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旁边倒是有人有印象,只是记得没有那么真切。

  他们窸窸窣窣的交谈,说了一会儿,找不到答案,竟然也跟刘所长一样问楚酒酒:“是西周什么时期的?”

  楚酒酒卡壳了一瞬,她知道名字和长相,连铭文也记得,但就是不知道时期,因为那本书上没有写的特别具体。

  低下头,楚酒酒突然沉默下来,她望着半空,目光却好像没有停留在这个房间中,这回她沉默的时间有点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中期,或者后期,因为它上面有盖。”

  这话听在不懂的人耳朵里,那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而听在懂行人耳朵里,他们立刻就明白了。

  最开始的簋就是个盛汤的容器,人们用它,也没觉得有多不方便,后来人们发现,加上盖能保温,于是,簋就有了盖。

  隔着几百年,文字进化了,而根据楚酒酒说的那些,种种进化也都是有迹可循的,顿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来,刘所长马上也要回到讨论中了,但是回去之前,他对楚酒酒竖了一下大拇指,“厉害!”

  楚酒酒笑的很开心。

  超强记忆这种事,楚酒酒没必要跟所有人解释,一来他们没有那么亲近,二来,见一个解释一个,楚酒酒觉得累。此时此刻,她没跟大家说自己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的事,也没人来问她,不过,大家看着她的目光都在悄然变化。

  即使她还是走后门进来的,那她也是个有本事的空降选手。

  在这边吃饭都是不定时的,下午两点多,楚酒酒才吃到了自己的中午饭,别人都是大人,饿一两个小时没什么事,但楚酒酒不行啊,她新陈代谢特别快,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能活吃一头牛了。

  ……

  没桌子,就这么凑合的坐在田地里,楚酒酒和小方一起默默的啃窝头,就咸菜。

  一瞬间回到七年前,楚酒酒很想说自己怀念这种生活,但她的良心不允许。

  小方看她面不改色的吃下这些,十分惊讶,“你不觉得难吃吗?”

  跟昨天的海鲜盛宴比起来,这窝头就跟骨头一样难啃。

  楚酒酒一脸淡定,“这算什么,更难吃的我还吃过呢。”

  说着,她还给小方科普,“看见没,窝头是纯玉米面的,里面只有少量的地瓜,没有野菜,说明,村民还是拿好东西招待咱们了,要是跟村民们吃一样的,这窝头里,最起码得有三分之一是野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