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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第169节(1 / 2)





  其实说起凉快的地方啊,那还是要属地宫,地宫在地底下,旁边还埋着皇帝和他的三宫六院,活人在底下乘凉,死人也在底下乘凉,那可真是透心凉、心飞扬啊……

  正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楚酒酒刚梦到自己深入地宫,举着一把洛阳铲,小心翼翼的前进,她的手推向眼前的那扇大门,大门缓缓打开——

  咣当!——

  楚酒酒一下子被惊醒,她惊疑不定的坐起来,发现只是韩奶奶回来了,被突然吓到,楚酒酒心脏差点没炸开,她整个人都蔫下去,刚要跟韩奶奶抱怨两句,哪知道,韩奶奶看都不看她,就脸色阴沉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楚酒酒愣了愣,一时没敢说话。

  她坐起来,茫然的待了一会儿,然后,她蹑手蹑脚的站起身,关掉电视,她来到韩奶奶门前,举起手,刚敲了一下,韩奶奶就刷的打开了门。

  外面的楚酒酒变成了受惊的小兔子,韩奶奶却跟没注意到一样,她告诉楚酒酒,“你去给韩生义打电话,让他现在回家。”

  楚酒酒:“啊?为什么啊?”

  她就问了这么一句,韩奶奶却突然暴怒起来,“你管我为什么!去给他打!让他立刻回来,不然以后就别回来了!!!”

  楚酒酒:“……”

  僵硬着身体,楚酒酒大气不敢喘,韩奶奶说完这句话,就又把门关上了,捂着心脏,楚酒酒后退两步,赶紧跑到客厅,拿出电话机。

  打到秘书室,幸好,韩生义在,快速把韩奶奶的话复述一遍,楚酒酒还加了一句,“韩奶奶看起来特别生气,生义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边的韩生义沉默两秒,没有跟她解释,“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你先回去吧,别在那待着了。”

  韩生义似乎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而且,这应该是他们的家事,挂断电话,楚酒酒觉得,自己是该回家,可是,看看后面紧闭的房门,楚酒酒沉默了好久,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半个小时以后,韩生义回来了,他没坐车,是一路走回来的,他不怎么爱出汗,可现在,他的鬓边还是流下了几滴汗水。从大门到韩奶奶的门前,这段路上,韩生义往周围看了看,没有楚酒酒的身影,电扇也都是关掉的,看来她已经回去了。

  回去就好,不然,她肯定要吓到。

  站在韩奶奶的房门前,韩生义抿了抿唇,然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韩奶奶就坐在床边,她的眼睛一直望着房门,所以韩生义刚进来,就跟她对视上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苍老,“生义,我问你。”

  “你是不是见过阮梦茹了。”

  韩生义的手还放在门把上,闻言,他半低着头,又向前走了几步,“是。”

  “是她找你,还是你找她。”

  韩生义低声回答:“她找我。”

  “她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听到这个答案,韩奶奶抓紧了手边的床单,“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她找你干什么。”

  韩生义没有回答。

  他没回来的时候,韩奶奶也不是什么都不干,就在这坐着,她想了很多事,此时韩生义的沉默,似乎印证了她的一个猜想。

  韩奶奶慢慢的站起来,来到韩生义面前,她的声音放轻了一些:“生义,这是她第几次找你了?”

  韩生义很高,韩奶奶要仰头才能跟他对视,可他再高,在韩奶奶面前,也只是一个孙儿而已,不论何时,面对韩奶奶的时候,他总是谦逊弱小的。

  安静了大约三秒,然后,韩奶奶才听到他的回答:“第七次。”

  “啪!——”

  隔壁是杂物间,楚酒酒坐在满是灰尘的窗台上,听到这清脆的巴掌声,她浑身都颤了一下,抓着窗框,楚酒酒想跳下来,可不知为什么,她最终还是默默的坐了回去。

  只是她一直攥着拳头,咬自己的食指骨节,她很紧张,比里面的两人紧张多了。

  韩奶奶这一巴掌把韩生义的脸都打偏了,她一点没吝啬力气,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在提醒着韩生义,他的奶奶究竟有多生气,可他还是这么沉默的站着,没有认错和服软的意思。

  韩奶奶打完他,自己的手也疼,可她顾不上,怒不可遏的看着韩生义,生平第一次,她对韩生义发这么大的火。

  “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

  “她是你妈,也是害死你爸爸的人!要不是因为她举报,你爸爸怎么会死啊!七次,你瞒着我们见了她七次,别说是她来找的你,韩生义,你糊弄的了别人,你糊弄不了我,如果不是你愿意见她,她根本不可能来找你这么多回!”

  “你给我跪下,跪下!!!”

  慢慢把被打偏的头转回来,韩生义无声的曲起膝盖,他听话的跪在地上,却缓解不了韩奶奶心中的怒气。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你爸爸忘了。”

  韩奶奶的声音非常高,一声一声,像是直达韩生义的耳膜,不停的质问他:“说话,你是不是把你爸爸忘了!”

  笔直的跪在地上,韩生义的声音还是跟平时一样,他回答道:“没有。”

  “没有,既然没有,那你以后就别再见她,”韩奶奶指着他,要他举起自己的手,“给我发誓,用你爸爸的名义发誓,说你以后不会再见她了!”

  楚酒酒坐在窗台上,她只能听到韩奶奶屋子里传出来的说话声,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看不到,但她可以想象,牙齿咬在骨节上,有点疼,但她注意不到,她的注意力都在隔壁房间里。

  现在的楚酒酒就是度秒如年,终于,那边韩生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奶奶,我不能发誓。”

  这个回答,自然不是韩奶奶想要的答案,她扬起手又要打他,韩生义看见了,却不躲,只是微微的低下了头,他这么乖顺,韩奶奶扬起的巴掌就这么停在半空里,攥成拳头,韩奶奶身形一滞,她困兽般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副非常生气,却又没法把韩生义怎么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