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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一回 看到庄容犯迷症到方才的梦魇,每一次都叫自己别去找她,可究竟是谁却是一点儿也不知。

  之前就想问问,可庄容每回都是不愿说,渐渐地也就搁置了。

  结果自己这还没想个明白,庄容到是自个儿先把名字给说出来了。

  也在同时他又想到庄容上回迷症时穿着的白衣,那会儿瞧着便觉得眼熟,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轻冉君常穿的衣裳嘛。

  意识到这儿,他捏着庄容的下颌搂在了怀中,轻咬了咬他白皙的脸颊,道:又装睡,你到底在脑袋里想了多少我见异思迁的事,说话!话音稍稍重了些。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说。庄容一听他的质问胡乱的就开始撇着,接着还抱上了他的腰将自个儿给藏了起来,俨然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只是他这么躲藏了时若又哪里肯放过他,捏着他的下颌就将人给拎了出来,不听话是不是,你若不说我就真的去寻她,同她生个孩子来叫你师叔,如何?

  阿若......庄容一听这话委屈地睁开了眼,凤眸中再次染上了红晕,哑着声道:阿若你见异思迁,你要丢下我和小包去寻别人吗?

  什么小包。

  时若痴楞的应了一声,一时间不知这话中是谁。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来是谁了,可不就是庄容那小孩儿庄小包嘛。

  意识到这儿,他低眸笑了起来,笑着自家的傻师兄怎么能这么可爱,自己不过胡乱编出来的东西竟然当了真。

  你笑什么?庄容轻眨了眨眼随后才伸手摸了摸时若的小腹,注意到那儿还微隆着,这才笑着道:还好还好,庄小包还在,阿若他真的会唤我爹爹吗?

  这话才落,时若一时没忍住搂着人笑出了声,傻子,不喊你爹爹难道喊你师叔吗?说着又大笑了起来。

  哦,那庄小包要乖乖待着,爹爹舍不得你。庄容笑着又摸了摸他的小腹,当真是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时若见了终于是止住了笑声,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轻哼着道:想忽悠我转移话题,为何总是提起轻冉君,恩?

  我才没有,明明就是阿若总在我面前提她,你还为了她凶我。庄容说着又委屈了起来,翻了身不想去理会。

  可也不知是不是舍不得庄小包,他又乖乖地回了身,瞧着时若的小腹傻笑着。

  待笑了一会儿他又伸手攀上了时若的颈项,低声道:阿若,庄小包真的会唤我爹爹吗?

  会会会,当然会唤你爹爹。时若原本还因着那句自己为了轻冉君凶他很是自责时,冷不防又听到他提起了庄小包有些无奈。

  可再无奈却也由着他陪着他一块儿玩着,片刻后才低眸贴着他的耳畔道:师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轻冉君,若真要说出个什么关系来,那大概也只有她制药能力较强,我比较敬佩罢了。

  庄容听着解释轻哼了一声,低眸倚在他的颈窝处,道:我不信,你上回分明还入了她的梦,可你从来没有入过我的,从来都没有。话音渐渐散了些,显得很是委屈。

  入梦?时若一听这话又愣了,自己何时还入过轻冉君的梦,为何自己不知道。

  也在这时他突然想到庄容心魔入体时,说的正是这句话,难不成是同一件事。

  只是他又不确定,试探着道:你说的可是丹山门那回?

  这话才落他就瞧见庄容乖乖地点了头,低眸笑了起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伸手搂着庄容的颈项低眸吻了上去,勾着他的舌尖同自己缠绵,直到他喘不上气了才笑着解释,师兄真蠢,那会儿我都重生了又哪里会去入她的梦,再者就是入了那也不该是我,我可一点儿也不知情。

  不过他的这番解释好似并没有将庄容哄回来,还是懒洋洋的倚在自己怀中。

  没办法,他也就只好继续哄着,那就算是我入梦好了,我不也入了你的梦吗?师兄不是梦到同我缠绵嘛,在客栈里,是不是?

  若庄容非得说自己入了轻冉君的梦,那客栈那回自己可还入了庄容的梦,而且梦里好似还挺厉害的,闹了整整一夜。

  至于软绵绵的庄容在听着这话的瞬间便红了脸,脑海里边更是出现了梦中的情景,惊得捂住了自己的脸躲了起来,不是不是,我没有梦到,没有。

  诶方才口口声声说我没有入过师兄的梦,这回都梦到了却又说没有,师兄这是敲下了要给我定罪呀,这可不行。时若笑着就去扯他的手,愣是将他的双手给掰着露出了他红润的面庞。

  庄容这会儿已经羞的整个儿都烧了起来,这让时若有些好奇究竟是梦到了什么样的场景,才会羞成这样。

  他不由得回想起了那回,庄容那会儿像极了他要自己的模样,好似想通了什么眸色渐渐暗了下来,笑着道:该不会是......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庄容一听这话猛地就知道后头会接什么了,他慌忙捂住了时若的嘴,委屈的摇了摇头。

  时若见状哪里还不知是什么,果然同自己想的一样,竟是梦到自己要他。

  虽然也曾想过吃了这个傻子,可终究是舍不得。

  这般想着他将人抱在了怀中,轻哄着道:是是是,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可以陪着我睡会儿了吗?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这才乖巧地倚在了他的颈窝处。

  这会儿已经是午夜了,两人闹得又久,很快就没了动静。

  也不知是不是解了误会,庄容夜里没有再梦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反而是窝在时若的怀中睡得香甜。

  而这样的日子连着又过了几日,养在林小屋中的几人也稍稍好了些,不过中途石松的伤势又恶化些,好在东方柠发现的及时才稳下了。

  待他们真正上龙母石山时是在石松彻底稳下后,只是并未将石松一块儿带去。

  因着几日接连下雨,这深不见底的悬崖处不断有阵阵湿气涌来,冷得令人毛骨悚人。

  时若瞧了一眼脚下的深渊,片刻后才抬眸看向了前头不远处锁着白龙的圆盘,不知为何觉得此处有些安静,静的让人不寒而栗。

  阿若可是瞧见了什么?庄容注意到了他的异样,顺着也一同看向了四周。

  只是还不等他瞧见什么,身子就被搂着入了怀中,下一刻就见方才还安稳站着的地方猛地探出了一双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掌来。

  退后!时若搂着庄容飞身跃入了半空,躲开了那突如其来的白骨。

  他的这番话才落,就见四周完好的山石壁上突然涌出来一具具白骨,并且这些白骨就好似被赋予了魂魄般竟是爬动着脱离了山壁,刹那间白骨染满了整个山石壁,只余下了触目惊心的白晕。

  咯咯咯

  阴森诡异的声音也在此时缓缓而来,涌出来的白骨并没有因为脱离山壁而掉落深渊,反而是贴着墙壁犹如蜘蛛一般快速朝着他们爬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不过是片刻之间,山洞口就被这些白骨蜘蛛给堵死了。

  至于方才还站在洞口的东方柠在听到那一声退后时,他也是半分未思索便拉着玉暖后退数步,可这连步子都还未站定就瞧见数不尽的白骨蜘蛛快速爬来,惊得他没敢在原地多停留而是撤退着往外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