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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三回遇上,他就是有再多的无所谓这会儿也都好奇上了,这人究竟是谁。

  就在他满是好奇之下,身边上传来了声音。

  那是梁家的小姐。

  时若听到声音回过了头,就见伙计站在边上,疑惑地道:梁家?

  恩。伙计点了点头,接着才指了指不远处,道:就是上回客官问起来的那个梁家。

  这个梁家?

  其实他对这小镇子里头的人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不过是在连着见到三次了才好奇罢了。

  可这会儿听到伙计说是前些天瞧见的那户小姐还是有些愣了,因为他清楚的记得,那户小姐应该是失踪了才是。

  依着伙计之前说的,那些失踪的女子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寻回来,怎么这梁家小姐就回来了,莫非真是那道士寻回来的?

  这般想着,他突然想到了昨日瞧见的疯癫道士,又道:天马道长寻来的?

  对啊,之前小的还以为这就是江湖术士,结果还真找回来了,就昨日才回来的。伙计又点了点头,话音中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显然也是没想到这怎么也找不回来的人竟然回来了,说出去还真有些不信。

  可就是再不信,那人都回来了,而且还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时若听闻皱了眉,目光却是再次看向了已经走远的梁家小姐,不知怎得他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可一时间也没想出来哪里奇怪。

  他又看了一会儿,这才离开了大堂回屋了。

  入门时,屋子里头静悄悄的,连半分气息都没有,静的有些令人恐惧。

  出去了吗?他端着药低声呢喃着,可随后又觉得不大可能,庄容这性子怕是不会一个人出去。

  这般想着,他才推了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瞧见了合衣躺在床榻上的人。

  见这人就这么直愣愣地躺着,连被褥也不盖顿时就皱了眉,有些恼了。

  将汤药摆在了桌面,这才抬步走到了床榻边,看着这人面色微白却又忍不住心尖疼了起来,方才那股子恼意也在瞬间散去只余下了无奈。

  他低下了身,指尖落在了庄容苍白的面容上,轻抚了片刻才出了声:师兄醒醒,起来喝了药再睡吧。说着又抚上了庄容的额头,本也只是想瞧瞧,才注意到他的额间又烫了起来。

  知晓这人定是冷着了,伸手便要去扯被褥,可浅眠中的人却有了动静,接着才缓缓睁开了眼,漂亮的凤眸里头还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色。

  时若一见叹了一声气,低声道:师兄怎么还同小孩子一样,睡觉也不盖被子,这是一点也不怕冷吗?说着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颈项,感受着上头的热度,好在并不重。

  师弟?庄容看着眼前的人低声唤着,显然是没有想到时若又回来了,顿时觉得好似受了委屈一般,哑着声道:我以为你走了。话音落下伸着手就搂上了时若的颈项。

  看着这人起身抱来,时若虽然有些诧异,可温香暖玉入怀哪里还去管那些诧异,搂着人就坐在了边上,无奈地道:师兄说什么呢,弟子能去哪儿,恩?

  对不起。庄容低眸靠在时若的肩头轻声念着,可心尖的颤意却越发深了,以至于连带着整个身子也轻颤了起来。

  而这抹颤意时若也注意到了,又听着这人的道歉,知晓这人说的是什么很是无奈,好半天后才轻哄着道:是弟子的错,让师兄如此担心。边说边一个劲的抚着他的身子,直到这人软了身形,他才笑了起来。

  他倒是没想到,庄容竟然会如此在意自己的情绪,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离庄容又近了一些。

  想到这儿,他低眸瞧着面前白皙漂亮的后颈,趁着庄容迷迷糊糊中亲了亲,算是满足了一回自己能在庄容清醒时胡作非为的念头。

  庄容确实没有发现,他还沉浸在时若决然离去的一幕,美眸中的忧色越发重了,就好似在害怕时若会再次离去一般。

  两人亲昵相拥了好一会儿,迷糊中的庄容才被时若给哄了回来,这会儿正被哄着喝药。

  我可以不喝吗?

  时若听着庄容的话低下了头,见这人软绵绵的倚在自己的怀中,一双漂亮的凤眸里头还带着水渍,瞧着便令人心动。

  只是再怎么心动,落在时若眼里都成了恃宠而骄,下意识挑了眉,才道:不想喝?

  第一百零五章

  恩。庄容乖乖的点了头,目光却是半分不曾离开时若,接着又起了身挂在了他的身上。

  时若看着一个劲往自己怀中钻的人有些无奈,可嘴上又说不得什么,只得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

  不知怎么得,他总觉得庄容有些黏自己,是方才自己离开时发生了什么吗?

  是有人来过吗?

  一想到这儿,他低眸吻了吻指尖下的墨发,才道:方才可是有人来寻过你,同你说了什么?

  庄容摇了摇头,可搂着颈项的双手却并未松开,反倒是又紧了许多。

  瞧着这人如此模样,时若就是想继续问问都没辙了,因为他知道就是再问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来,叹了一声气。

  又哄了一会儿,他看向了桌面那碗隐隐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才道:真的不想喝吗?你这会儿又染了寒气,不喝夜里怕是会难受。

  太苦了,不想喝。庄容轻声说着,一提到药又皱了眉,抗拒着摇了头。

  轻轻柔柔还带着娇气的声音着实有些撩人心弦,时若一听沉下了眸,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道:那喝一口,一口应该不苦吧。

  不要。呢喃之声传来,庄容直接躲在了他的颈窝处,这回是连看都不去看了。

  时若也注意到了,心里头有些无奈,轻哄着道:那不喝了,可要再睡会儿?

  虽然这会儿也才早晨,不过依着庄容这么一副精神极差的模样,他可真是不敢让这人继续晃来晃去。

  方才只是去了趟楼下,这人就又是一副恹恹的模样,明明在云中门时也没有同现在这般厉害,才下了山就恹儿成这样了。

  难道是因为云中门内的灵气养着庄容吗?

  意识到这儿,他突然有些想带人回云中门了,也有些不想去理会林小家中的事,询问着道:可要回云中门?

  恩?庄容听着他的询问抬起了头,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煞白一片,道:是想......她了吗?

  后头那个她字那是如何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旦说出来时若可能会应,而应了之后他便不知道自己该寻什么借口霸占在时若的身边。

  所以,他只说了那两个字,后头的字便是用尽了力气都说不出来,眼里一片慌乱。

  时若见状心尖一颤,哑着声道:脸怎么这么白,冷着了吗他说着将人完全抱入了怀中,之后又怕不够,干脆拖过了被褥直接将庄容连带着自己都藏了进去,掩去了外头的清冷。

  又替庄容暖了一些,他才再次出了声:还冷吗?话音里头带着一抹担忧,更多的还是心疼。

  有时候他真是想不通,庄容为何会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真的仅仅就是因为那个人吗?

  为了那个人真是什么作、贱的事都做了,连自己的身子都折腾成了这幅模样,动不动就病痛缠身。

  不过想来也是,能为了那个人用魂魄去点聚魂铃,区区一具身子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