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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5)(2 / 2)

  将人提着就丢到了药炉边上,不过他并没有出声而是先起炉煎药,直到有热气从炉内涌了出来,他才看向了站在边上的白童子。

  又看了一会儿,他出了声:前辈方才所言是何意?

  什么叫看到了?

  很是不解。

  白童子本就有些无措,此时听到时若询问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蹲着身就将金莲往地上戳,一副要将地面戳出个洞来才甘心。

  来来回回闹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了时若,苦着声道:吾也不知,方才你那道侣娃娃看了吾一眼,那一眼真的好似瞧见吾了。说着又将金莲往地上戳了戳。

  时若听闻皱了眉,方才他也是在场,确实瞧见庄容瞥了一眼白童子的位置,可那不是才睡醒嘛。

  再者,他可是记得白童子说过除了自己以为任何人都瞧不见他,当初自己不让白童子在庄容面前现形就是怕他会察觉到,可从未担心过会被瞧见。

  但现在白童子又说庄容看到了,这让他如何猜得透。

  于是,他皱着眉出了声:前辈不是说除了弟子以外没人能瞧见你吗?

  吾也不知。白童子说着就起了身,顺手还将染了尘土的金莲末端给毁去了,这才飘着到了时若的边上,又道:你说会不会是吾太久没出来,所以吾的秘闻术弱了些,你那道侣娃娃又已经是化神期了,所以才瞧见了?

  时若听闻讪讪地笑了片刻,看着白童子的目光犹如看着智障一般。

  这人真的是活了上千年的灵吗?除了知道吃以外,真是半分都不知晓。

  也不知道这九宫珠的主人究竟是出了什么心思,才将这么个无用的小童丢进去当镇守者。

  那术法只有被破解哪里有减弱的说法,这又不是阵法,那兴许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出现减弱。

  这般想着,他才抬起了头,看着白童子慌乱的模样,道:前辈确定师兄瞧见你了?

  如果真的看到了不可能同方才那样如此镇定,至少也会问一句,可是庄容连问都没有问。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白童子是不是想太多了。

  而他的想法白童子也清楚,他摇了摇头有些为难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可方才庄容的目光又告诉他兴许是瞧见了。

  想来想去,想了好一会儿,他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才瘪嘴道:莫非是吾多心了,公子的术法无人能破才是,真的是多心了吗?嘀嘀咕咕的说着。

  公子?

  时若本是想应他一句多心了,可听着后头那句公子的术法皱了眉,看着白童子的目光也带上了疑虑。

  虽然他对白童子了解甚少,也只知晓这人是九宫镇守弟子,可却不知其他来历。

  当初白童子出现的时候说他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自己也只当这人的记忆被封印了,可现在看来好似并没有如此简单。

  至少白童子口中那位公子绝对不是什么俗人,兴许还是将白童子封入九宫珠的主人也难说。

  只是,神州以公子外称的人那是少之又少,更别提千百年以前的人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两人相对无言,谁也没有再说话了,各怀心思的念叨着。

  又过了一会儿,药罐里边传来了淡淡的药香味儿,弥漫整个后院。

  时若见状收回了胡思乱想的心思,这九宫珠本就是难参透之物,自己当初花了近乎五百年都未能参透,现在又何必如此急。

  若当真同自己有缘,那珠子的来历必定会送到面前,届时也就知道白童子口中所说的公子是何人了。

  意识到这儿,他也不再去多想而是低身去取药罐,准备倒入碗中。

  只是这才倒了半碗,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同时还有熟悉的话音一同传来了。

  道友在煎药呐。低沉的声音缓缓而来。

  时若听到声音愣了一会儿,接着才收了手上的动作回身看了过去,就见石松缓步行来。

  待石松走到前头几步之远后,他才低了身行礼,轻应着道:道友。

  诶,前头才说有缘怎得现在又这番多礼,这药是煎给你那师兄的吧。石松笑着出了声,接着还瞧了瞧底下的药罐子,又道:病的很重?怎么还吃汤药?话音里头带着一抹担忧。

  时若听了出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才道:我家师兄身子弱,这些只是养身子的,至于伤寒已经好些了,多谢道友关心。

  那就好。石松说着点了点头,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道:说起来在下还不知道友唤什么,如此道友道友的着实有些烦闷,以后你就叫我石松便好。

  听着他的话,时若多少有些抗拒,可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点了点头,道:在下林小。

  这林小的名还真是好用,比起自己当初那个名字可好用多了。

  之前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闹的事情太大,走哪儿都有人认识自己,可林小不一样,怕是连云中门都没几个认识他的。

  所以他在说出林小的名字时,石松也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又说了一些寻常事,石松才说起了这唐水镇的古怪来。

  道友这镇子有些问题,昨日我们来时遇见了一个道士,那道士疯疯癫癫的还问我们是不是也要寻人。石松一说起那疯癫道士皱了眉,想了一会儿后,又道:我昨日打听到这儿有许多女子失踪,也不知是否同那道士说的是同一件事。

  疯癫道士?

  时若听着石松的话大约也知晓说的是谁,定是之前在梁家小院遇见的那个道士。

  想到这儿,他也出了声,道:是吗?昨日我们来时也遇见了那道士,不过他瞧着到不那么疯癫,只是问我们要钱。

  原来道友也遇见了。石松一听时若说也遇见了有些诧异,不过这抹诧异很快就散去了,又道:不过那道士我瞧着也没什么灵气,就连他手里头的符纸也都只是一些普通纸张随意写出的,是个假道士,道友可莫要信了他的话才是。

  时若听闻诧异了一下,然后才惊呼着出了声:原来是个假道士,我还以为也是个修士,果然我的实力太弱了,如此简单都瞧不出来,惭愧惭愧。说着低眸摇了摇头,当真一副惭愧的模样。

  至于石松听了讪讪地笑了笑,无奈的道:哪里,在下还不是一样,不过这镇子怕是有些不好多待,我同师弟打算等雨停了就启程,谁知道那捉人的东西会不会将主意打在我们的身上。

  确实不能多待。时若也跟着无奈地说着。

  他本就无意在这儿多住,不过就是因为庄容染了伤寒又加上下雨的原因,这才多住了一日。

  此时又听到石松说了这话,他便更不会多留了。

  两人又说了一番话,这才散了。

  时若看着石松离去的背影,心下一沉,眉间轻皱了起来。

  东方家的人?白童子瞧着时若暗沉皱眉的模样,轻飘飘的就落在了边上一同看着,随后又道:你怎么看?

  一句怎么看将时若暗藏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侧眸看了看白童子,微微耸了肩头,道:还能怎么看,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当然是等雨停了就走啊。说着才低身去倒药。

  你听出来了?白童子又瞧了一会儿已经没了人影的方向,这才回眸看向了时若。

  时若一听笑了笑,可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端着药回了房。

  那石松的话说的如此直白,若还听不出来,那自己可真是白活了四百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