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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第1节(2 / 2)


  文具也不新,不过好歹看得出是女孩子珍惜的东西,都有好好爱护。

  桑晓晓对自个的事情不熟,问了一声胡春:“现在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胡春听到这话,很是稀罕望着桑晓晓:“你就为了留级的五十?五十是贵,但你家里说实话也不差这点钱。要我说,你真能考上大学,出来后要什么钱没有啊!”

  她揣测着桑晓晓的意图,大惊小怪:“你不会是想离家出走吧?”

  桑晓晓又一次感受到头痛:“你好吵。”

  胡春又迅速闭嘴,委委屈屈起来。

  年轻人就是这样,情绪一阵阵的,想法也一阵阵。胡春没觉得桑晓晓这是真的想出去赚钱。她寻思着桑晓晓就是心气不顺,觉得为了五十被家里骂了,心里头不爽快。

  桑晓晓没想胡春已经替她脑补了一系列的想法。

  她单纯只是为现在的情况而绝望。她往书桌那儿一走,发现还有一枚小镜子,拿起来照了照。镜子里赫然是她原先的模样。

  镜子里的少女看着就年纪小,眉眼还没彻底长开。眼眸虽黑,可里头如有光一般。一双柳叶眉本是能将脸带出温顺感的,却又完全没能遮掩住她骨子里的娇和傲。这要是年纪再长一些,抹个红唇,恐怕能明艳如人间红牡丹。

  唇稍扯一扯,脸颊上的酒窝就露了出来。这小酒窝又给她增添了一点如今少女才有的纯净。又纯又娇就是如此。

  她常年不怎么出门,晒太阳最多就在走廊阳台上晒,以至于皮肤白得清透。如今因为身体健康而比以前多了血色,看上去更是惹人注目。

  如果说以前的模样是让人心惊的脆弱漂亮,那现在的模样就是纯粹漂亮到令人心惊。

  也不知道穿越是个什么理论。人多了一次生命,总归该珍惜。不管今后如何,她暂且会过好现在的人生。

  桑晓晓搁下镜子,算自己能干什么。她一不会种田,二不会喂鸡,三对现在的课本也不熟悉,四出门对外界生活的一切常识都没有。

  想来想去,大概只能写点东西。纸媒败落的时候,她都能意思意思赚点钱。现在听着学费五十,看着书桌那儿文具的样式,想来是八十年代左右。这个年代纸媒还在往前走,她指不定能赚点。

  至少能让她换床被子换双鞋。

  桑晓晓抿嘴,不是很高兴。她以前天天被人宠着,除了医生禁止的那些,其余是要吃什么吃什么,要喝什么喝什么。想穿什么牌子穿什么牌子。

  现在这都什么日子。

  外头迟迟等不到自家妹妹出来的桑达达,一脸懵寻过来。他寻思着自己刚才和胡春是不是闹太过了,进门来想道歉说两句。

  他妹妹什么都好,就是被宠得脾气不好。但他乐意。

  谁不想要个像桑晓晓这样,长得漂亮又会读书,生气都能让人心软的妹妹?

  桑达达微探头,先帮桑晓晓找好理由:“桑晓晓,这次考试成绩不好,不是你的问题。都怪你未婚夫。”

  桑晓晓愕然看向门口。

  门口的桑达达皮肤稍黑些,个子高又瘦,眼睛和桑晓晓长得极像,漂亮得像是黑葡萄。他替桑晓晓埋怨起那个未婚夫一家:“都是小奶奶非要叫你过去住的。你长得漂亮,又读了高中,和傅元宝从小订了娃娃亲。但你们都没怎么见过面。小奶奶喜欢你,想让你去见见人。结果这人愣是不回家。”

  桑晓晓倒吸一口气。

  在这么土不拉几的环境下,她竟然时髦拥有一个未婚夫。

  这个未婚夫叫什么不行,叫傅元宝,听上去像是旧时代的长工。他不仅名字土,他还不着家,连自个小奶奶都不看。

  不行,这个未婚夫不能要。

  桑晓晓抬下巴,脆生生说着:“谁稀罕这种男人。下次他要是来,让他滚。”

  第2章 谁要扫鸡屎啊!

  桑晓晓嫌弃着未婚夫。

  桑达达和胡春二话不说连连附和:“对,让他滚!”

  稍微动一动脑子就知道。那傅元宝一定是不乐意结婚的。毕竟这都什么年代了,建国几十年了!早不流行订娃娃亲结婚的了!

  哪怕傅元宝听说是很有钱的。

  可他们念过书都知道,现在就流行自由恋爱,再不济才叫村里头的人介绍认识认识。哪还有娃娃亲!

  桑晓晓见人都凑在她房间里,这才问了一声:“你们刚叫我做什么事情?喂鸡?”

  桑达达点了脑袋:“对啊。我去弄点猪饲料,把家里头的猪给喂了。胡春过来玩。喂完你们干什么都行。你带着她点。”

  他声音响亮,意识表达得也清楚:“不能老留在房间里。”

  桑晓晓根本没喂过鸡,更加没见过喂猪。作为一个常年在家、学校和医院三点一线的人,这辈子都没几个机会见活生生的鸡和猪。

  总要了解一下日常生活。

  她起了一点兴趣,勉为其难抬了抬下巴:“行吧。”

  桑晓晓从自己房间门口往外走,顺势打量起整个屋子。屋子里充满了生活气息,但每个角落也都充斥着一个“穷”字。

  地面是水泥地面,连铺地的地砖或者木板都没有。墙面不知道多少年以前刷了一层白,上方墙角掉了皮,斑驳得仿佛古址。桌子是老土的木头桌,桌上放了一个白色的大搪瓷杯。

  角落里搁着两个塑料的大箱子,上面堆积了点颜色黯淡的破布。塑料箱子上头敲了钉,钉子下挂了两塑料袋。整体看上去脏兮兮的,隐隐透着股味,让人根本不想靠近。

  侧面墙壁上挂着黄历。黄历挂了半年,半旧不新。原本的喜庆红色褪了大半,搭配破烂的发灰白墙背景真是破锅配烂盖,极佳的搭档。

  仰头往上一看。屋顶上竟还是有房梁的。走到门口再低头看了眼脚下,门口有木头门槛。大门不是铁门更不是什么安全防盗的合金门,而是木门。

  两扇有接近两米的红棕色木门大开着。木门上原本的漆也不知道是多久前上的,这会儿如同刮了一半的鳞片,翘起了大半,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