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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镜在郁安晏踹倒南鸿煊后就没管了,他低头认真去看洒金宣纸上的内容,这宣纸上的内容是一张邀请函,南镜不自觉读出声:通玄太学新生赛邀请函。

  【南镜,经检测你卷入单龙山景区恶鬼事件后存活,拥有了入学资格,通玄太学特此发出邀请,请您参加通玄太学第六届新生大赛】

  新生大赛?

  南镜皱皱眉,他继续看下去,在下面紧跟着就是一段简短的介绍

  【第六届新生大赛将在厦市一处松林鬼屋进行】

  【以真实学校改造的大型沉浸式密室逃脱松林鬼屋,近期却遭到关停,六月十号,松林鬼屋接受超十人的主播团队进入试玩,全程直播。但很快,百万观众发现直播频频断线,直播两小时后,有主播的尖叫和求救声传来。】

  【平台紧急关停直播,并结束试玩,有三位主播离奇死亡,据警方了解,其余主播回到住处后,精神普遍紧张,有四位主播多次尝试自杀被制止,剩余七位主播对松林鬼屋中遇见的事讳莫如深,普遍推脱自己忘记】

  【凭此邀请函您可在六月十六日在全国各地乘任意飞机到达厦市机场,到时有工作人员引领您前去比赛现场。】

  郁安晏站在病床旁,皱紧眉看着南镜手中这张洒金宣纸上的内容,念出最后一句话:请您知悉,通玄太学新生大赛,比赛过程全程直播,奖品丰厚,生死不论。

  南镜,郁安晏抬起眼看向南镜,嗓音发紧:这是什么?

  通玄新生大赛,南镜低着头略带思考,很快就下了结论:我要过去。

  说着不等郁安晏反应,南镜拿出红木箱子里的另一张宣纸,这张宣纸洁白如玉,捏起来非常柔韧,带着一股很清淡的荷花香气,手感有丝冰凉。

  南镜利落打开这张洁白的宣纸上,郁安晏低头看去,在看到这张洁白宣纸上写的字后,瞳孔一缩,洁白宣纸上用飘逸的小楷只写了一行字

  南镜,我等着你来拿我的铃铛。

  落款是,白观音。

  第27章 通玄新生争霸赛 整个直播间静了一下

  铃铛?

  郁安晏心口一跳,他想起单龙村的时候南镜反复跟他说过要拿走他身体里的铃铛,白观音郁宏曾经为了郁安晏的命上过白家,九九八十一跪也没能让白家那扇金扣朱门打开,当时郁宏求的就是白观音。

  据说白观音天生慧根,是玄门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天师,修道二十余年抵人几百年。

  南镜,郁安晏的手指轻微抽动,他面上不显,只嗓子发涩:你要去参加这个大赛的话,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或许我可以帮你。

  虽然最后没有意识了,但是郁安晏总觉得当时在单龙村的天梯上,自己的身体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朦朦胧胧之间他好像看到了白上衣金红下装的男人冒出来

  南镜收好两张宣纸,他的手指白皙,扣上红木小箱子是手指放在上面,红白映衬好看得很,南镜有点奇怪地看了郁安晏一眼:不用了,这个邀请函是给我的,而且是我要去大赛上铃铛。

  郁安晏墨眸敛下,他面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只是手指攥紧,淡声说:南镜,这个大赛生死不论,看起来不比单龙村要安全。

  我在天梯上昏倒后好像看到一个人出来驱散了鬼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远离,但既然我能帮你,你不如带上我。

  南镜把红木箱子收起来,张唇说得是极其干脆的拒绝:郁导,不用了,我已经拿到了你的铃铛了。

  郁安晏的心脏发紧,他站在南镜的床边,墨瞳里翻滚着数不清的情绪,直直盯着南镜,像是在等待属于自己的判决书。

  南镜思考了一下,实事求是地说:就算要帮我的话,我也需要一个更稳定的人,郁导,我十四岁结了铃铛后,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次了。

  郁安晏身体里的孟婆实在是太不稳定了,南镜在单龙村觉得自己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就是孟婆蹲在他身前掐住他的下巴制住了他的脖子,那时候要是孟婆真的掐断了他的脖子

  南镜现在都能想起那种窒息感。

  郁安晏低低笑出声,原来南镜想要的是一颗铃铛。

  他的心口隐隐作痛,那种酸涩得像是柠檬切碎了直接咽下去的感觉泛上来,他是一颗铃铛,但是南镜到底要找多少个人去拿多少个铃铛呢?

  白观音就是其中之一,而白观音是玄门天生慧根的天师,他更懂南镜在干什么。

  郁安晏弯腰,他一手撑在病床后面的靠背上,另一手带着轻微的颤抖伸出,近似于迷恋地碰了下南镜的嘴唇,郁安晏手背上是这两天急救被扎得青紫的印记,他不怎么疼,但是他想让南镜让南镜怎么办呢?

  南镜把他已经把他从单龙村那个腐烂恶心的死地里捞了出来,他还想让南镜怎么办呢?

  淡红色的唇被郁安晏冰凉的手碰得应激性颤了下,南镜抬眼,无知无觉地往后移了下,略带疑惑地看向郁安晏:怎么了?

  南镜觉得郁安晏看他的眼神像是想要吃了他一样,但是郁安晏要是饿了为什么要看着他,这时候不是应该去吃饭吗?本来南镜觉得自己没那么饿,现在郁安晏的眼神倒是让南镜觉得自己也好饿。

  好冰,明明是大夏天,房间里面也只是恒温的空调,但郁安晏的手很冰,好像他的体温天生异于常人的低,就像是孟婆一踏出红伞上琉璃珠线上带着的猛烈的寒气,伤鬼怪也伤自己。

  没什么郁安晏喉结滚动,他看着南镜的淡红色的唇,视线往下,还有跟随呼吸颤动的锁骨,和锁骨上拿一串铃铛,闭了闭眼,郁安晏双手撑在南镜两边,彻底的俯下 /身,像是迷恋一样低头要去咬住南镜的唇。

  南镜好像看到郁安晏的身体后陡然出现一个虚影,穿着白上衣红金襦裙的冷俊的孟婆出现,孟婆在郁安晏的背后睁开眼,漆黑的墨瞳里流转着疯狂的色泽,冷声开口:南镜,你要去见的人白观音是吗?

  南镜心头重重一动,还没等南镜反应过来。

  病房门陡然一开,郁安晏墨瞳里带着病态的神色一顿,郁安晏背后的男人陡然消散。

  专程熬了鸡汤的郁父站在门口,这位商界大佬看着自己儿子和南镜的姿势,深吸了一口气,想露出一个笑容,又没法露出,憋得痛苦。

  郁安晏瞥了一眼,淡声问郁父:过来干什么?

  郁父呵呵一笑,拿着保温桶特别贤惠地说:南镜救了你又受伤,我给他熬点鸡汤补补身体。

  说着郁父终于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对南镜说:谢谢你救了安晏,需要什么跟叔叔提。

  不用,南镜看到郁父有些惊讶,解释了一句:我已经从郁安晏身体里拿走了一样东西,不需要别的报酬了。

  拿走了一样东西?!身体里?!

  郁父刚崩好的表情又裂开了,哈哈干笑一声,恍惚地把保温桶打开:哈哈,不聊这个,吃鸡,我们喝鸡汤。差点把保温桶的鸡汤都洒出来。

  南镜不明所以,郁安晏看到郁父那表情嗤笑一声,转头没说话。

  南镜,你尝尝看。郁父勉强维持住表情,盛了一碗鸡汤。

  白瓷小碗里鸡肉已经被炖烂了,脱出骨头但是肉还保持着完整,一看这鸡肉就是入口软糯即化,鸡汤是金黄的却不带厚重的油,肯定浓郁不腻。